的恭贺下不免饮了些酒。
修界的酒并非凡人可比,两人都有些晕乎乎的,面如红霞,笑若暖阳,一改往日模样。
直到日头西落,宾客们总算放过了这对新人。
秦燕支由寒云宗的弟子领着,先一步去了落霞峰,景岳却被耍酒疯的蓝凤给缠住了。
此时的蓝凤虽化作人形,但翅膀还暴露在外,正扒拉着景岳不让他走。
“景景!抢婚的人来了吗?”
景岳:“什么?”
“景景!你何时带叽叽去浪迹天涯?”
景岳:“啊?”
“景景!流氓子还没从叽叽身上跨过去,绝不可以碰你!”
景岳:“……”
“景景!蓬门今始为君开,家祭无忘告乃翁!”
景岳:“…………”
等候一旁的一叶实在看不下去蓝凤耍酒疯,伸手在他后脑重重一敲,只听“咚”的一声,蓝凤扑街倒地,就此晕了过去。
景岳抬头,看着罪魁祸首,淡淡道:“他醒来,怕是要记恨你。”
一叶浑不在意,“记恨就记恨,可不能耽误了师尊的良辰吉日。”
说罢,一叶从怀里掏出一卷书册,递给景岳,“师尊啊,这是弟子们花大力气搜罗来的,您可别嫌弃。”
景岳接过,却发现上面写着《四海八荒至尊双修神功》十个大字,忍了忍,最终没驳了徒儿的“好意”,将书册随意揣入怀中。
等景岳一路来到落霞峰主殿外,莫名就想起了当年在三界寺菩提照心壁上看见的种种,那些画面虽与现实有很大不同,但结局却是一样。
他笑了笑,推门走入大殿。
殿内挂满了大红轻纱,景岳一时间没有发现秦燕支的踪迹。
他撩开纱幔,正往里走,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燕支?”景岳轻声道。
“嗯。”秦燕支微微低头,埋首在景岳肩上,“你终于来了。”
那语气中带着一点幽怨,让景岳忍不住笑起来,“是你儿子缠着不让我走,他说,你要想碰我,就得从他身上跨过去。”
秦燕支微微抬头,在景岳耳边低语,“这么简单?”
景岳低笑出声,感觉到身后的人一顿,而后柔软的唇吻上他的耳朵。
一点点麻痒从耳垂蔓延开来,就像羽毛轻轻挠在心上。
景岳微闭上眼睛,能感应到对方薄唇的轮廓,还有温热的吐息。
细碎的吻从耳垂一直落到脸颊,景岳本能地微微偏头,亲吻又在嘴角流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