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然很早就在猜测席虎和谈思明的关系,虽然席虎表面没有破绽,但他的那双眼睛无疑出卖了他。
如今被再一次证实,徐嫣然被震慑得说不出话。
还真是谈思明……
她语塞了半天,总算是找着合适的一句接了,却说得磕磕巴巴:“算、算了,本仙、仙女放过你们了!”
她企图掩饰自己的失语,手不安分地,把席虎桌子上的考试卷子揭了过去——
“你居然考了满分??”
像是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似的,徐嫣然使劲揉了揉眼,“不会吧,你一道题都没做错?粗心都没有?”
“……”
席虎极力抓着那点得意的小尾巴,让它不要跑掉,低调地应了两声,“运气,全是运气。”
“他考满分怎么了?”
陶老板进了教室,注意到了他们的动静,刚从门边走过来,是一个全班都能听到的音量,“他这回进步很大,你们要向人家学习。”
据班主任王清平所说,席虎这个学期今非昔比,尤其是最近,几乎可以算是肉眼可见的刻苦——比认真、努力要更深一层涵义,才能称得上刻苦。
先是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席虎就会提前到教室,加入晨读的队伍。
寄宿生们近水楼台,大早上在教室读书这件事,其实没有什么难度。
但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对于之前总爱迟到的席虎,这份早起就更显难得。
更令人欣慰的是,席虎现在下课也会去办公室,找老师问习题了。
陶老板就被找过,办公室里的几个常客他都认识,比如谈思明,就是王清平的得意门生,但陶老板对他们班的这位年级第一并不太感冒。
陶老板觉得谈思明这学生娃子有股和年纪不符的早熟,可能是比别人多长了个心眼,谈思明说话,包括问问题,都是一板一眼,问完就走,绝不纠缠。
三番五次下来,陶老板觉得自己大概是在跟同事做教研探讨。
相比之下,完全凭着个人偏好,陶老板更爱被席虎缠着解答问题。
席虎习惯贴着人疼,问完问题,会在办公室拉几句家常,见谁咳嗽了,还会问:“老师,您感冒了吗?要注意休息啊!”
只不过没感动人几秒,又会笑嘻嘻地,不给人负担——“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上课了?”
陶老板就是在这位活宝的问话之后,反其道而行,提前进了教室上课。
他看了出声质疑的徐嫣然一眼:“席虎同学本来基础就好,你们做不出大题的时候,他都会做,以前不过是选择题爱粗心。他这回能考满分,我一点都不奇怪。”
徐嫣然:“……”
徐嫣然一扫自己卷子后面空着的一页大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