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罗嗦聒噪。
楼牧视而不见,只转头又问云栖:“你们要用琴和箫这两样乐器来打开石壁么?”
云栖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楼牧扶了扶额头,委婉地道:“我看这石壁天然而成,坚固异常,非蛮力能开。你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么?”
云栖难得显露出耐心来,一双水眸望着楼牧,回道:“这面石壁是一个机关。只有使用同木制成的琴箫,将阴寒内力注入乐声中,才有可能启动机关。”
楼牧愣了一愣。机关他见识过无数种,可如此风雅又如此诡异的开启机关方式,他倒真是头一次听说。
“这石壁机关后面究竟是什么?”他看了看两人,问,“值得用这样的机关?又值得你们两人如此大费周章?”
云栖顿了一顿,似乎是在思考如何以最短最快的方式回答楼牧的问题。然后他便道:“这后面有一本心法,可以彻底治愈我与柳蓉的内伤,也可以让你在练习我教心法的时候不会再走火入魔。”
楼牧只觉这句话里透露出了许多信息,又似乎隐瞒了许多事情,刚想开口再问,一旁的柳蓉突然将竹箫往掌心里一敲,诧异道:“云栖,你竟然把我神教的心法传给了这人?”
楼牧听他语气十分蔑视,终是不满,扭头对柳蓉道:“什么‘这人’‘那人’的?你装什么失忆?不记得我的名字了?那你被我按在床里操得哭爹喊娘只会求饶的光景也都一起忘光了吗?”
柳蓉闻言先是莫名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叱道:“放肆!”他手腕一翻,掌中竹箫就朝楼牧又快又狠地扔了过来。
云栖又一次伸手,半空握住竹箫,反手扔还给柳蓉。“开始吧。”他皱眉冷冷道,“我的体力撑不了太久。到时候你也会有麻烦的。”
柳蓉果然不再计较,只戾气森森地盯了楼牧一眼,便扭头站直,神色沉穆地看住那面光滑的石壁,将竹箫凑上了自己的薄唇边沿。
楼牧只见云栖也是神情沉敛,缓缓跪坐到柳蓉身旁,将手里的琴在地下端正摆好。
然后云栖突然伸出左手,将右掌上先前楼牧替他细心包扎伤口的层层白布,一把扯掉。
楼牧大吃一惊,脱口道:“你疯了?不怕疼吗?”
云栖没有应他,只迅速挥指,朝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楼牧见状气坏了。想他辛辛苦苦循循善诱,深入浅出地教导云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对方倒好,完全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楼牧顿时觉得,自己那一番苦口婆心,堪堪直比如今这一阵又一阵吹在耳边的山风。
他正在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