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哪有心思想别的,展炎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事后想起来,总觉得自己是被展炎□□成功了的奴隶。
再者,“不小心”三字说得也太不真确,展炎那横看竖看就是早有预谋的想把他碰伤一下。想在那刺激与紧张的氛围中,过上一把瘾。
特么的,这绝对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纯良无害的展炎小天使,如今根本是要进化成腹黑恶魔了,以后定然会变着法子的折腾他。
楚炀仿佛看到了他未来人生路上那激烈不平的动荡起伏。
小秦听不懂展炎那句话的意思,便对楚炀说:“哦,我那有药酒,你要不要擦一擦?”
“你那个不顶用。”楚炀撇过哀怨的小脸。一见展炎一脸想笑的样子,他就气得咬牙。
小秦拧着眉头说:“你是伤着哪儿了药酒都不顶用?”
“器官。”
小秦笑了一声,全当他在开玩笑,没有再说话,在炕上翻个身就要睡了。那小秦累了一天,没出几分钟就睡得打鼾。
房间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小秦的打鼾声,楚炀和展炎就躺一旁,两个人互相对看着。
沉默片刻后,展炎上去在楚炀唇上细细碎碎地吻着,仅限浅尝辄止,动静不能太大。不说别的,吵到人家睡觉总是不好的。
俩人就跟偷情似的,展炎轻声地对楚炀说了句:“下次我轻点。”
楚炀信他才有鬼。
然后又吻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一晚上相拥而眠。可能是先前体力消耗,楚炀今晚倒是很快就入睡,无梦一觉睡到天明。
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困苦,日子便会过得快起来,并且还能从这些日子中,找到一丝未有过的乐趣。
半个月的时间,也是眨眼间就溜去了踪迹。跟他们说可以离开的时候,舍不得是会有的,说特别的舍不得倒也不至于。
只是楚炀想起了,先前说要刻个木雕给孩子们玩,刻到一半,至今仍没刻好。今早上还琢磨着晚上该从哪个地方刻,该刻些什么细节。忽然就想起,哦,不用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得走了。
临走前,三个大学生脖子上带着和学生们一样的红领巾,在用粉笔画了几朵红花的黑板前和学生们来了张大合照。
临走时的行李比来时的轻,很多东西都留给了这里的学生。
楚炀总觉得,他还会再来这些地方,以后抽空了就来。把自己身上所学,教给这里的学生,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让他们也能享受教育。
比起空闲的时间拿去和人花天酒地,他更宁愿来这山里享受享受自然的清新空气。
今日没下雨,山路也较好走了一些,车子也能多开一段路上来,就没让他们走太多山路了。
早上起得太早,委实没睡够。上了车后,楚炀就躺展炎腿上开始可劲的睡。睡到动车站,换乘动车,继续靠着展炎的肩往死里睡。
到了长沙的家时,整个人还是晕的,实在是累得不行了,赶紧洗了澡就爬上了床,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做。
展炎体力尚好,在洗澡前就将行李等东西都捣鼓好了,没留下一丝给楚炀做的活儿。
等展炎上了床后,闭着眼睛的楚炀就过来抱着他,他搂住了楚炀,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睡上了一觉。
睡到第二天十一点多,楚炀还不肯起来。直到那饭菜的香味都飘进鼻子里了,他才忍受不了美食诱惑地从床上爬起来。
展炎将做好的饭菜都摆到餐桌上,把窗帘都拉开,让房间充满亮光。窗外则是下着细细小雨,看这样子还有再下大的趋势。一些原想的约会计划便唯有泡汤。
楚炀跟饿了三天一样地席卷着餐桌上的美食,支教的那半个月,他真的都忘记了肉是什么味道的,就临走前一天晚上菜里混了点肉末,便已经觉得奢侈的可以。
如此一想,就觉那些孩子们是真的苦,着实心酸了一把。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他们也就一整天都没出去。
展炎坐在沙发上看军事理论的书,楚炀则是躺在他腿上,抱着台笔记本电脑写实践报告。
苹果是切成块儿的放在盘子里,摆在茶几上的,上面就插着一根牙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