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过来的人头发已经有些凌乱,汗沾湿了前额的发丝,整个人很是狼狈,即便知道这人为何如此,魏晏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往后退了几步,张开双手档于大殿门前,很快就看到慕阳封不耐的瞅了他一眼,“走开!”
魏晏死板的说:“慕大夫,这是皇宫,自然有皇宫的规矩,即使是您,也必须经过奴才的通报。”
慕阳封面露狂意,用超过身体可以负荷的力量推开魏晏,“滚开!”然后就冲进凌傲宫,魏晏连忙也跟着进去,“陛下……”
“退下吧。”
“诺。”
凌渊晟双手还摩挲着得来不易的画,对慕阳封笑了笑,“慕阳,你来了?过来帮朕看看这幅画。”
慕阳封站在原地,低着头让人看不到神色,身上的戾意却难以忽视,凌渊晟只听见慕阳封小声的问道:“曦琉呢?”没有立刻得到答案,慕阳封怒的抬头,大声吼道:“曦琉呢!”嘶吼的声音让人觉得此时的慕阳封正如同一头受伤的兽类。
俯视着慕阳封,凌渊晟不在意的说:“慕阳,除了他,朕一直以来都没有后悔做过任何事。”
慕阳封根本不想听凌渊晟的这些话,“我只问你曦琉呢!”
“凌瑢珩死了,你高兴吗?当时他酒后□了你,朕没有能力为你报仇,现如今朕帮你除去了他,你恨了这么多年该放下了,和鳌风烈好好过吧,他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曦琉呢?我只要你告诉我曦琉在哪里!我要将她带出宫!”
凌渊晟继续左顾而言其他,“对了,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凌瑢珩这几年追杀你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你毁了他的所有,叛军当年众数中毒,让他落败至此,他以为都是你为了那事悔他根基,不过你不用担心,朕已经和他说了,其实那一切都是先皇派人做的。”凌渊晟没有说的是,他是对着凌瑢珩的尸体说的,“他一直以为先皇如何的属意他,却没有想到防范他最深的也是先皇。”
慕阳封复又低下头,两行清泪滴落在地面上,唇轻颤,“曦琉……死了,是吗?”
凌渊晟这次没有再隐瞒,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拐话题,“你那药有问题。她没有完全失去神智,而且后面引来更严重的疯狂,不过真正令她死的原因是……她有一刹那的恢复意识,看见凌瑢珩胸上的伤口,她接受不了。”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再见一眼的人,自己却伤了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让那颗药的副作用出现了反效果,“不过罪魁祸首是朕,你不必自责,要怪就怪朕吧。”
怪?如何怪?亲自制出那颗药是他,没有好好研究好药效是他的错,曦琉死了是他的责任,归于他人身上,也只是在找借口。
“呵呵呵呵”挂着泪水的脸抬起来,没有恨意的眼神,只有呆木,“她的尸体呢?我想带她出宫,葬回曦家祖坟。她曦家只剩下她这么一人,她也应该回到自己的家了。”
凌渊晟没有同意,“或许对于她来说,她更希望可以陪在凌瑢珩的身边。朕已经准备将他们俩合葬。”
慕阳封言辞激烈的反对,“不!那人不配!”
“慕阳,若你是真的为了她好,就不要反对。凌瑢珩对不起你,但是他对于曦琉的心你也很清楚,不是吗?”否则他的计划不会这么成功。
……
慕阳封最后也没能将曦琉的尸体从皇宫带出,但是凌渊晟承诺,会找一个灵气好的地方将俩人好好的安葬。
魏晏等慕阳封失魂落魄的离开后才走了进来,“陛下,慕大夫走了。”
“恩。”
凌渊晟将视线继续落在画上,可是思绪已经不在画上。
凌渊晟没有和慕阳封说,当年凌瑢珩之所以强行与他苟合,是出自先皇的手笔,为的是报复慕阳封的父亲,先皇的弟弟,他的皇叔。
先皇男宠被逼死一事,皇叔也参与其中,先皇一直怀有狠意,先皇想既然皇叔如此痛恨男宠之行,那么就让他的孩子好好感受下被人疼爱的滋味。
良久,“魏晏,让人开始着手入殓一事吧。”
“诺。”
慕阳封来了下,他看画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闭目养神的坐在椅上,直到魏晏小心的说:“陛下,奴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