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他连忙转回身,因为太过紧张,耳朵和脸颊都火辣辣起来。
陛下并没有走到他的位置,而是从他身边拿走了一样东西,是什么东西他就不清楚了。
魏公公身上的檀香传来,他知道魏公公是走到陛□边了,似乎他们都在一起研究着什么,他没有多关注,又开始折起新的折纸。
魏晏看着画轴上容易给人震撼的画,一圈的水沿着山脉疾驰流下,中间被池水淹没的地方有一处暗影,即使看过好几次,魏晏却还是搞不清那上面的东西。
看着陛下的手摩挲着其中一处,“魏晏,让夜临那边加紧速度,朕要在两个月后看见这个地方。”
余光扫了眼还摊开的画,魏晏回道:“诺。”
手上折着的动作顿了下,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折下去。
凌渊晟收起画轴放回原地,正要回御台的时候看到瑕桌上已经开始堆积很多折纸,带着有趣的目光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只,“你做这些干什么?”
瑕茫然的说:“魏公公说这些鸟有祈福的意思,做越多越好,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所以就打算就打算多做些,过些日子陛下可以一起拿去锦澜宫,到时太后的身体可能就好了。”
某种闪过某种心思,凌渊晟收回心神,把手里的折纸放回原处,“不必折了,明日陪朕去沐德寺就成了。”
“沐德寺?”
“沐德寺的方丈很有名,让他弄个平安符可比你这些有用。好了,陪朕出去走走吧,一直批奏章眼睛有些累了。”
“诺。”
瑕一直拉着凌渊晟的手袖走路,沿路听到很多人的碎碎语,发现可能是因为自己敢抓住陛下的手袖才引来别人的闲言碎语,他抿了抿唇默默松开,按着平行线往前走,一边很是注意的听着周围的声响,让自己可以及时的跟上别人的脚步。
“为何放开?”上方的人这么对他说,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紧紧牵住,“下次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放开。”凌渊晟目视前方冷冽的说,脸上闪过略微的不自然。
“诺。”
在另一边亭子上站着的人脸上没有嫉妒,更没有恨意,只有怅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内心的想法也渐渐消散不见,直到身边的女侍用酸酸的语气说:“雪妃娘娘,那君子是不是故意来气您的?他一定是知道您每日都会在这亭子,才会故意做这么一出。平日里看他好像还是挺安分守己的人,现在想来……安分守己的人怎么可以做到君子的位置?先皇最得宠的男宠都没有封位。”
“本宫不许你乱说。”语气很是严厉,向来没有脾气的雪妃娘娘也难得一副要生气的模样,女侍低下头不敢再多话,只听到雪妃娘娘幽幽的说:“那人不是这样的人,而且他也算本宫的朋友,没有他的话……”视线留在抚摸着肚子的手,“如果不是他,本宫不会怀有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话,陛下当时根本不会宠幸她第二次,那么这孩子也绝对不会有。
“娘娘……”女侍很是不解主子的话,但却明白以后再也不能在娘娘面前说那人的坏话了。
被牵着走了许久,等到的时候瑕才知道原来自己一家家到了锦澜宫。他没想到陛下会带他到锦澜宫。
好像有人正朝他走来,不久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说:“叩见皇兄。”
八王爷凌祁?瑕后知后觉的想起,太后身体一直没好转的迹象,所以八王爷这几日都逗留在皇宫,还是陛下说的。
“起来吧。”
凌祁的脸色很是不好,身上的衣裳也好像有两天没换了,这让凌渊晟皱了皱眉,“八弟,你先去梳洗梳洗吧,母后这里朕会照看着。”
凌祁摇摇头,“母后不醒,臣弟就不会离开。”
凌渊晟无声的笑着,“你在怕朕?”瑕知道这话是对着八王爷说的,心里也暗暗的想八王爷也怕陛下吗?他以为亲兄弟会和他与楠楠一样相互依靠,可是好像并非如此。瑕没有听到八王爷的回答,之后就听见陛下又说:“不管是为私还是为公,朕都不会让母后现在就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声音里带着瑕非常习惯的冰冷,也许是因为这话不是对着他说的,所以他没有以往的害怕的心思,反倒是听出了陛下的失望。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