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晟蹙眉的抬头看那带着奇怪神情的瑕,将羹匙里的粥直接放到自己嘴巴里。
的确很烫。
带着不郁,凌渊晟又舀起一匙,想着幼时奶娘喂他喝药的样子,吹了好几下之后贴了贴唇,觉得没有问题了才放到瑕的唇边,“吃。”看瑕还有点犹豫,他板下脸将羹匙放到碗里,“朕还不至于求你吃。”正想起身愤怒离开的时候,碗里的羹匙却被人拿走,凌渊晟看了过去,只见那人没有半分游移的吃了下去,然后将羹匙朝他的方向伸去,脸上带着怯懦的表情说:“我……我还想吃。”
凌渊晟就这么定定的看了他,直到一边的小喜子脸上布满了不安,他才重新坐回去,拿过那羹匙又舀起了一匙,默不作声的吹着,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凌渊晟冷淡的说:“你先休息吧,一会儿让人给你端来滋补的药,没有喝完就等着朕惩罚你。”
这句话让瑕觉得有些奇怪,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轻声回答,“诺。”
等凌渊晟走了,在场的人才真正喘了口气。小喜子直接坐在地上一直‘呼呼’的用嘴呼吸着,小引子则一脸不解的看着那也明显放松下来的瑕。
那叫楠楠的人,真的是君子的弟弟?小引子将自己的怀疑放在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去打探一番。
凌渊晟回宫后看见魏晏刚回来。
魏晏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他面前,“陛下,夜临传来新的消息。”
凌渊晟心情不错的撕开御台上信笺的一角,拿出那只有短短数语的信,看完后凌渊晟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太宰倒是开创了先河。”十分愉悦的样子让魏晏好奇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凌渊晟没有刻意隐瞒,直接冲魏晏说:“这封信是太宰夫人交给夜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朕成全她一件事。”
“太宰夫人?”魏晏不可思议的问道,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了问题。
“这太宰夫人还是有些用处的,那么朕就成全她,如何?”拿着信凌渊晟笑得猖狂,“魏晏,命人马上拟旨,朕会成为第一个干预臣子家事的皇帝。”
魏晏看着那份已经拟好的诏书,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和离?!
看向上方还在抿嘴笑的凌渊晟,魏晏将诏书拿到手上,低头道:“陛下今日似乎很是愉悦?”
“没有。”
魏晏继续说:“可是因为君子?君子告知了陛下那叫楠楠的人是谁?”虽然皇帝没有表示,但魏晏觉得自己猜对了,再一次心里庆幸从陛下手中保住了瑕的命。
“你吩咐人去宣读旨意吧,然后再将慕阳封召进宫。”
“诺。”
太宰大人打开那道层层加锁的门,吩咐外面的盯住了才走进屋,双手放在那容貌恢复如初,正对镜描画眉梢的太宰夫人肩上,“夫人,今日为夫没有来见你,可是不悦了?”
太宰夫人没有好脸色的放下手里的东西,语气不善的问:“我的婢女呢?”
“你还在生气。夫人,你是大家闺秀,女记什么的你比谁都背得熟,即使为夫再烦你,你嘴里的自称都是妾身妾身的。”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太宰夫人直接别过头,手用力的掰开那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掌,“我的婢女到底在哪里?”
“她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所以为夫就让她永远闭嘴。”手顺着太宰夫人的额际滑落到下巴,然后食指抵住那淡粉的唇,“夫人放宽心。只要你好好的守住这张嘴巴,为夫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毕竟有多年的夫妻之情,是吧?”
太宰夫人忿恨的看着和自己在一起多年的恶心嘴脸,‘切’了一声不屑的说:“守住?你直接说你还想要我父亲为你贡献银子不就得了,拐弯抹角做什么?以前我只以为你做大事那些钱是没办法,可是现在我是很清楚了,你根本就是用这钱帮别人做事!”
“是又如何?难道你要我一直呆在二品官的位置上?守着一个没有出息的太宰位置?我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你爹,我绝对不会娶这个丑妇!每晚和你睡一起我都觉得会做噩梦!”将心里多年的话说出来,太宰很是高兴,手抚上那张光滑细致的脸,“不过为夫没有想到这道疤没了,你是这么好看。念在你这张脸,为夫不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