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无二,在宫中属于一般容貌的男宠,真是——
太大快人心了!
——这就她姐姐背叛她的代价。
本来带着嘲弄的目光在短时间内覆在一阵狠戾之意,一张柔弱的脸此时变得犹如地府恶鬼一般。
魏晏用一根银针往汤碗中扌臿了下,见银针没有变化才允许小引子端走,将银针放回针包中,略微尖细的嗓音对着那还未离开的女侍说:“你们先退下吧。”
为首的女侍微微屈身,对魏晏表示敬畏的说:“公公,适才奴婢们进来时,门口的小匀子公公让奴婢们转达您,有人前来。”在魏晏颌首后,“诺。”三人一齐告退。
此时已经快接近申时(15-17点),这个时候来的莫非是……
魏晏呼了口气,手负于后,拇指的粗茧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关节处,似思考了一会儿,看了下内室的动静没有多大,才出门。
开门还未抬头,便听到一个万分熟悉的声音用习惯的打趣声调对着他说:“魏公公,好久不见。”
显得生分的回道:“奴才没想到来的会是你,鳌大将军。”说完才看见鳌风烈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肩膀耸拉着,但是还是能看出他最高只到鳌风烈的肩膀,头低的就快只能看到自己的鞋子了,一头枯燥的头发直接让魏晏绕过,站在鳌风烈身边,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让一贯严谨作风的魏晏看不过眼,马上将视线转移到鳌风烈身上,“鳌将军,请问这是……?”可别告诉他这是鳌风烈送进宫的男宠。虽然那君子瑕进宫前估计和这人没什么两样,但至少也还算是个挺得直腰板的,要是这人,估计看到个人就直接跪地了。
“公公认为呢?”看魏晏脸上一闪而过的嫌恶,鳌风烈打趣的回问道。
“奴才怎会明白鳌将军的用意,只不过陛下现在可能没有时间见鳌将军,鳌将军可要先回去?”
魏晏并没有说谎,凌渊晟的确没有时间,现在正在里面看着君子瑕吃药,一会儿还要继续等慕阳封。
慕阳封和鳌风烈是必须错开来的。
鳌风烈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对魏晏那死板的样子很是顺眼,低头凑到魏晏面前,四目相接谁都没有移开眼睛,只是眼神极为不同,一人的眼睛里静若无波,一人的眼睛里尽是忍住笑意的模样,最后先败下阵来的是鳌风烈,一手不着章法的扯住魏晏的手臂,身子渐渐蹲下,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一声声的隐忍笑声让魏晏有扶额的冲动,捂住肚子的手颤巍巍的伸出来,抓住魏晏的另外一只手,嘴合不拢的说道:“哈哈,哈哈,魏晏你还是一成不变,什么时候你才能把那对死鱼眼搞掉?受不住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既然受不住,就请鳌将军自己用手堵住,陛下听见会以为发生了什么。”魏晏还是维持原有的表情,带着狐疑的眼神却落到了那还依旧畏畏缩缩模样的少年。
小匀子和其他的小太监都一齐往魏晏的方向看去,很是惊讶的看着不言苟笑的魏晏和那鳌大将军‘说说笑笑’。
鳌风烈过了很久都没有停止那猖狂的笑声,“鳌将军,适可而止。即使你再笑多久,陛下也是不会出来的。”
听见这话,鳌风烈直起身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拭去眼周附近因笑而残留的泪水,“是吗?”
“……”
“不过魏晏,还是劳烦你通知一声陛下,慕阳封今日不会进宫,所以让他先见本将军吧,就说本将军有要事禀报。”
魏晏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眼,对鳌风烈的话并没有怀疑,“鳌将军,请在此等候,奴才去去就来。”
“魏公公慢走。”
魏晏进殿后,身边的人扯了扯他的袖子,正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声音问道:“鳌将军,您为什么要带草民来这儿?”
鳌风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带着那人不懂的语气说道:“不是你自己说要找到他吗?现在本将军不就带你来了?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从此以后你就算在宫中看到慕阳,你都要给本将军绕道而行!”
“是是是。”低着的头使劲的点头,就怕这人改了主意。
许是药中有安眠的成分,让那个一直痛苦蜷缩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凌渊晟将他从贵妃椅上抱起,让小引子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