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芮诚挥动衣袖,“都是同僚,不必多礼。”
魏晏适时开口,“奴才要打扰各位大人的寒暄了,陛下已经等候已久,请先入殿。”
“魏公公说笑了。”丞相手往前伸,示意魏晏开门。
带着沉重的吱呀声,厚重的红木门被打开,“陛下,人已到齐。”
“赐坐。”凌渊晟手放在御台上,一双看不出态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为首的丞相,还有一脸惧意的太尉。等所有人入座后,凌渊晟没有多寒暄,直接说正题,自身散发的帝王之气让除了丞相以外的人不禁面面相觑,惟恐自己一个不慎惹怒了帝王。
“想必在场的各位都知道秦饯霪雨之事。”
丞相泰然自若的坐着,手自然交叉,好似早已知晓帝王今日召集三品以上的官员所谓何事,其余的人都转动着眼珠子,企图找到什么理由搪塞过去。虽然帝王登基已有半年,可是显少发怒,他们除了害怕帝王身上自带的王者气息,基本都属于心里没底的以丞相为主,如今丞相没有表态,他们就要赶紧帮丞相找到一个理由,除了太尉。
“霪雨自朕登位之前便已开始,除了中间月余无雨能稍事歇整外,秦饯城内约莫半年内都处于绵绵细雨中,再如此下去,瘟疫爆发是迟早的事。”
“这……”坐在丞相身侧的御史大夫才开口便发现不对,引来同僚们的注视。
“张御史要说什么,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于你。”
御史大夫顿时为难的投以一个求助的目光给丞相,可是丞相没有任何举动,再看看身边的太尉,也只能看见太尉的官帽,没有办法,只能说出心中所想,“陛下,臣以为霪雨乃天相天注定,臣等不能制止,如此一来只有等瘟疫来了,才能做出措施。”
“看来张御史是主张火来水灭,水来土淹之策了。”凌渊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御史大夫,逐渐让御史大夫不堪压力,手心冒着冷汗,不知如何作答,慌乱的看向自己的靠山——丞相芮诚。
芮诚这次没有选择不理会,“陛下,张御史这话不无道理。如今秦饯阴雨连绵,幸而没有造成水灾。陛下担忧亦无错,如此下去瘟疫必犯,可是瘟疫没有爆发,防御之法无,只能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凌渊晟嗤之以鼻的回道,看向魏晏,“命人传慕阳封进宫,还有八王爷前来凌傲宫。”
“诺。”
“陛下,慕阳封老臣早有听闻,他是国都有名的青年才俊,小小年纪便已经是闻名遐迩的神医,原来陛下早已有应对之法,”投了个暗示的眼神给御史大夫,“看来臣等不及陛下一半的慧根。只不过八王爷也召来……?”
“是啊,陛下,八王爷生有残疾,不能委以重任啊!先皇遗照也说过,此生八王爷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御史大夫连忙接上话,说完后不由顺了下胸口,丞相这招用得妙啊!在他夸赞的同时却没有看到丞相瞬间垮下来的脸。
“生有残疾?”凌渊晟挑眉、目露寒光朝御史大夫看去,满意的看到御史大夫缩着脖子,“朕的八弟是否有残疾,御史大夫可以问问丞相。”
“陛下,御史大夫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张御史,宫外的人以讹传讹还说得过去,你可是专门管这个的,怎么也敢将道听途说的事信了?”没有一丝偏袒,丞相表现得比凌渊晟还要生气。
凌渊晟很是自得。虽然他看不惯丞相一人做大,可是某些方面来说,这位丞相又是每任帝皇都会珍惜的忠臣。他很清楚丞相生气的原因,原因有二,借机给了御史大夫一个机会,他又扯出其他的乱子,还有便是御史大夫侮辱了丞相最尊敬的皇室。
那双触碰刻板的手比起后宫女侍做惯粗活的手还要粗糙,李大人好奇的同时,对这瞎眼的男宠无来由有了一丝敬佩。陛下和太后同时封锁了这男宠有缺陷的事,让多年没有交集的陛下和太后第一次做了相同的事。
“李大人,这刻板我已经反复摸了总共十遍,大概能记出基本的图形了,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字吗?”
“公子客气了。”李大人没有看低面前的人,不是怕这男宠外表看来来怕事,而是觉得这人是真的很虚心学习,没有一个老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学生努力,“公子,这字叫凌,按理来说,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