洺加觉得能看守战俘,而且这些战俘还是娇贵又娇弱的omega,一定是这个军官既受看重信任又被边缘化了。
这活太轻了,肯定没什么军功。
但是不受信任的,又绝对不会被任命来做这种活,因为omega们都是珍贵又脆弱的财产。
斐兰德上校从来就板着脸,此时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对洺加呵斥道:“你为何坐在地上?”
洺加没理他,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安萨语,洺加根本听不懂,又换成了奥斯语,这下语气就没有刚才那么严厉了,成了一般的询问:“你为何坐在地上?”
洺加说:“这里床位不够,我在地上打地铺,是这般安排的。”
说起打地铺,洺加只在十几岁时经历过一次,那是班上组织出去春游,在湖边树林里,他们住在木屋里,也是床位不够了,洺加就自愿在窗户边上打了地铺,从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明亮的月光照在湖面上,那里真美呀。
那是他的故乡,以后还回得去吗?
斐兰德上校道:“不允许打地铺,你和我过来。”
洺加坐在那里没动:“我不去。”
和众人在一起才是安全的,每次去卫生间,他都会在有人排队的时候。
洺加黑幽幽的眸子像是浸在水中的黑曜石,又像是幽冷的宇宙深处,斐兰德伸手把他拽了进来,alpha的力气足以单手把几个洺加提起来,洺加恐慌地望着他:“你要干什么?”
斐兰德上校道:“住到这个小间里来。”
洺加不愿意,斐兰德上校狠狠把他骂了几句,又把另一个打地铺的omega和洺加安排在了一起,就在他们原来住的那个大间的旁边不远处,这里应该本来是军官室,里面还有独立卫生间,可以单独洗澡。
洺加无法反抗,只得搬了过去。
其实也不叫搬,因为他没什么东西可搬,他拥有的,只有自己而已。
洺加有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洗澡让他心情放松,浴室门根本无法关上,他在莲蓬头下面半闭了眼睛,这几天俘虏的日子,已经让所有人都渐渐麻木起来了,最初还有人哭泣,之后大家吃好睡觉,除了发情期到了日子难熬的,别的omega们都已经平静下来了,甚至已经无人哭泣。似乎连仇恨,也要渐渐地被消磨光。
这也包括洺加。
他除了担忧菲雷拉,他甚至没有别的事情想。
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