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医生扬长而去,不敢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中。
叶主任觉得这辈子他都不敢说出口了,因为刚才他发现柳医生已经拥有一种无人敢在他面前医闹的霸气了。类似于某些特种行业的上层人士,或类似于某些地方的常驻人口刚出来的气势。
而此时,身体里装了几十世杨叠巘的柳希言,心急如焚地打算赶回家。他刚甩下白大衣,就打电话给柳重湖,数到三还没接,柳医生已经快把手机吃下去了。
当电话对面出现"弟弟"两个音节时,柳希言默默地感谢了药师佛,问:"在哪?""在家里。"
"等我。"柳希言再次补充道:"不准走。"
柳重湖笑道:"我有走开过吗?"
柳希言咬牙切齿:"有,不止一次。"
"只是让你看不见我罢了。"
"这个情况再发生,我就打断你心爱的蝶儿的腿。"
"……"
"我把他全身都拆了,让他成为残废,没有人照顾就不行的残废。"
柳重湖叹了口气,说:"我就在二楼等你。"
柳希言全程超速,他料想环城路的区间测速仪已经拍下了他的英姿,回到家中,父母都不在,一楼静悄悄的。
他爬上二楼,直奔柳重湖房间,推开门,发现他的哥哥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池塘。
夏天的时候,曾经有田田的莲叶,亭亭的荷花,当然也伴随赶不尽的蚊子。
入冬数次终于成功,现在已经是一片残荷凋零的景象。凛冽不足的北风吹进来,还是混杂了岭南的潮湿。
柳重湖转过身来,对着柳希言笑。
柳希言走到他面前,看了看窗外,问:"想什么?"
"进化论如果正确的话,猴子的祖先又是谁?"
"我以为大居士鄙视一切所谓的科学。"
柳希言的手指放在窗台上,指尖发冷,掌心潮湿,有些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任凭室上速发作至200次/分的濒死体验,柳希言强自压下喉间的硬块,以使声音没有那么不稳定。
他以为的小莲作祟,原来只是身体到了一定时候,对着柳重湖的特殊反应。
柳重湖还是那么看着他,只是轻轻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居士可否让徒儿亵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