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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药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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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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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他干脆跳下去不就得了。

    他刚想作出跳跃动作,柳希声转头对他摇头,并说:"跟着我,别跳。离我三尺,魂体一跳被风吹出十万八千里,什么勾魂使都要找上门了。"柳希言停止跳跃动作,看着自己穿的白大衣,忽然觉得相当别扭:"我工作服没脱。""要脱吗?"

    柳希言想起何义:"估计是没办法脱吧?"

    "只有两个选择:脱光或者不脱。"

    "……"

    声音可以听见,比以前更嘈杂、更细微。孩子们在诊室里哭泣的声音、大人们哄着的声音。

    柳希言新奇地穿过每日行经的门诊部分诊台,秋台风来临前,自门诊大楼门口吹入了穿堂风,极其清晰地从耳边、指缝间刮过,头发和衣角却没有一丝舞动。

    走在前面的柳希声不知何时长出的一头长发却是飘动在风中。单薄的白色中衣也被风吹起,场景似曾相识。

    "我们去哪?"柳希言这才醒悟过来。

    "去和你同事谈谈心。"

    柳希言记得自己出来时,明明还是白天,跟着柳希声走了一会儿后,周围就开始变得晦暗不明,好像雾天的清晨走在森林里的感觉,看不清,却听见动物们奔走呢喃。

    这还是医院附近吗?还是已经阴阳两道?

    柳希声的背影却极其清晰,好像烙在了视网膜上,见一眼,从眼底疼到胸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四周开始出现水的声音。

    环境中依然有动物发出的声音,有的嘶吼着,有的哀叫着,有的窃窃私语,似乎还有笑声。

    柳希言猛然惊觉:动物怎么会有笑声?

    "哥,是什么声音?"

    "风声。"

    随即柳希声停下了,柳希言看见了一盏小小的昏黄的灯,灯后是一座桥,看不见有多长。灯边站着一位老婆婆,穿着灰色的上衫下裳,她的身前放着一个木桶,手中拿着个木碗。在桥前有个人,上半身穿着病员服,下半身光着。他徘徊着,似乎想接过老婆婆手中的那个木碗

    柳希言花了一段时间才认出这是舒方球。

    "阿球!"

    舒方球转过头来,口中还插着气管导管,下身也连着尿管,身上的手术疤痕新鲜得刺眼,甚至电极片都还贴身上。

    舒方球看见柳希言,露出见到鬼的表情。

    "你怎么也……被带下来了?"

    "我来找你回去。"

    舒方球迟疑地问:"还能回去?"

    "为什么不行?你呼吸心跳都有,呼吸中枢也没问题。"柳希言伸手去拉舒方球,"你女朋友怀孕了。"没有拉到舒方球,柳希言的手只是在空气里抓了一把。柳希言又抓了一次,这一次的目标是柳希声,依然抓空。

    看得见但摸不着,好像光和影。桥前的灯变得熟悉起来,似乎经过了这里千百次,每一次他都伸手,但都没有触碰到他想触碰的人。悲伤无可抑制地爬满胸口,他呆呆地看着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的柳希声。

    柳希声也看着他,站在桥前灯下,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平静。

    "重湖……"

    记忆涌入颅内,破碎又凌乱,秋后法场,血流成河,刀山、油锅,畜生道、饿鬼道。

    重湖。

    然而下一秒,那些记忆好像被裂缝吞噬一般,消失得像正午的云雾,只剩下迷惑和疼痛留在胸骨后。

    那是心脏的位置。

    "我累了。不想回去。"舒方球的话柳希言只听到这么一句。

    "为什么?"

    "丽菲怀孕我知道。怀了肯定要结婚,要生,要养。我读了这么多年医,除了当医生,其他什么都不会,我怎么养他们?我爸妈也老了,我这样还要给他们增加负担。""怎么会?你的身体只是需要时间恢复……"柳希言猛然住了嘴。

    舒方球苦笑:"你觉得我还有勇气再穿白大衣吗?"

    "可以转行……"柳希言看着半截的气管插管,词穷了。

    "没有假放没关系,工作累点没关系,其实我喜欢当医生。"舒方球喃喃道,"我没办法医好每一个人,但确实可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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