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有约会?”
徐北乔淡淡一笑。
“男的?”刘铮又问。
“嘿!”徐北乔没有否定,笑道:“你在询问我的隐私?”
刘铮故作凄凉的模样,“我还以为,只要有机会,自己就是近水楼台,没想到……”
一句话说得徐北乔笑了,“再说下去,你就是齐齐了。是丰毅,找我有点事情。”
提到丰毅,刘铮表情严正了许多,“你们……还好吗?”
徐北乔抿抿嘴唇,不知道这个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问题该如何回答,刘铮又不是别人,因此他又不想敷衍,只是蹙着眉头,好像自己也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
刘铮也没有紧逼,叹了口气,故作失意地说:“所以说啊,不是冤家不聚头,像我这么好的男人,只能靠边站,做朋友。”
徐北乔看向刘铮,真心地笑了,“刘铮,你是好朋友。要知道,情人是可以换的,朋友一辈子也就这么几个。何况是我,朋友本来就不多。”
刘铮看看徐北乔,点点头,忽然说:“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徐北乔询问地看向刘铮,刘铮斟酌着用词:“其实感情的事,明察秋毫的少,糊里糊涂的多。有时候糊涂一些,自己也会快乐一些。那天和几个师妹聊天,有女强人,有小家碧玉,上学的时候,还能分得出高下,现在倒是一笔糊涂帐。当年志在事业的女孩子现在自然光鲜,但早早嫁人生子的也活得一样滋润。真的比起来,还不一定是谁羡慕谁呢!水至清则无鱼,对于感情,就算自己付出了所有,你也不能要求对方太多。”
徐北乔惊讶刘铮忽然说起这些,但听着,却好像一字一句都说进了自己的心里。
“如果不是朋友,我是不会这么说的。但凡有点得到你的机会,我也不会这么说的。”刘铮看向徐北乔,“北乔,说这些,不是我对丰毅退让,而是我清楚,你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刘铮,我……”
刘铮止住徐北乔想说的话,说:“但我希望你幸福。不管这幸福是谁给的,你能幸福,就好。也别忘了,感情里面,只有幸福或者不幸,没有对错输赢。”
思忖良久,徐北乔扯出了点笑容,“谢谢你,刘铮。”
刘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轻松话题开始,却在沉重的地方结束。深吸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好像将时才的沉重扔到一边,敲敲绘图桌,“约会之后,也要记得交图。这个客户可是规定了交图时间。”
徐北乔“哧”地一笑,摆了摆手,“你就是一个放牛的,看谁进度慢了,就拿鞭子在后面抽啊抽,齐齐的房子加上这个,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刘铮也笑了,“你不收齐齐的装饰费,我是不是可以找邢涛收点‘插队费’?”
“你打算怎么收?”
“邢大律师可以用自己的专业抵费,明年的律师费,给我们打个折扣没问题吧!”
徐北乔笑了,“你可真是……”
刘铮走了,徐北乔也没了画图的兴致。丰毅早上就约好自己一起晚餐,然后去一个什么地方。徐北乔并没有顾虑,心情却出奇的平稳。这就是他一段时间以来,真心想追求的状态——看见丰毅不逃避,离开丰毅不悲伤。平静就好。
但也许是丰毅春节时候的请示并不着急自己答复,说话做事也都在合理的范围内,徐北乔过得还算轻松,似乎就可以让自己的心放纵一下半下。
徐北乔叹着气,收拾了画工画具,突然想到,也许走到最后,更舍不得放手的会是自己。这段时间,只要精心细想,就上不上,下不下的境地,颇有些进退维谷的感觉。徐北乔皱着眉头将铅笔扔进盒子,说不定平平稳稳地走完最后这段婚姻历程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人最管住的,就是自己的心。
正想着,就听有人敲门,转头一看,站在玻璃门外冲自己笑的正是丰蹩脚。徐北乔一时间五味杂陈,表情怪异。
门外的丰毅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表情?但还是打了个手势,耐心地在外等待。门里的徐北乔加快收拾,门外的丰毅见隔壁门一开,刘铮端着茶杯走了出来。两人表面还算和悦地一笑,虚伪地打了招呼,刘铮进了厨房。徐北乔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