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丰亦鑫的长相,棱角分明,三兄妹站在一起,丰毅和丰琪倒像是一个妈生的。荣玉玲有时候会感叹,虽说是异母,但是同父也注定了这斩不断的血缘。
丰琪托着腮,狡黠地看着母亲,“妈咪突然之间这么大方,让人疑惑啊!所谓反常必为妖,妈咪到底想做什么?”
荣玉玲训斥说,“什么必为妖?说你妈咪是妖?”
丰琪笑了,拉长了声音说,“是说妈咪聪明!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徐北乔,您安的什么心啊?”
“好心!”荣玉玲一边说,一边坐到镜前整理仪容,“看样子,你大哥是认定了徐北乔,你父亲虽然不说,但对徐北乔也算是承认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显得小气了。那东西,原本就是丰毅生母的,虽说放在我这里,未必你大哥不惦记。赶紧给出去,也少点麻烦。”
丰琪看着荣玉玲,“我不信妈咪就这点想法。”
荣玉玲从镜子里看看丰琪,“还能有什么想法?对别人宽松点,总有好处。你大哥能不能有孩子还两说,如果没有,剩下的还不都是你和阿黎的,说不定以后还要阿黎的孩子过继去一个。哼,这些事情……”荣玉玲摆摆手,“都是一步一步走的,车道山前必有路,边走边看吧!”
“妈咪你真是老谋深算。”
“我充其量是狡猾,老谋深算的是你父亲。”
丰琪眼神闪烁,“爹地真的承认徐北乔了?”
荣玉玲转身看看丰琪,“别人看不出来,你还看不出来?”
丰琪撇撇嘴,心说,你们倒是认得痛快,人家徐北乔认不认,还不知道呢!
大年初三,一家人再没什么应酬,结结实实地在一起待了一天。
家人聊天,徐北乔在一旁坐着,也知道了丰氏百货的第六家店已经筹备妥当,只等着黄道吉日开幕。明辉地产也将触角伸进了内地,在深圳和广州都买下了地,打算看看内地的相关政策,再决定如何开发。又听丰琪讲起她在美国的黑工厂暗访非法入境人们的痛苦生活,才知道丰琪原来是某大报记者,富家女为了采访吃的苦头也不少。直到大家说到时下流行的游戏,他才知道丰黎在英国创办的小公司竟然也参与了该游戏的开发。而丰亦鑫对丰琪和丰黎的编外事业都嗤之以鼻。
一时间,徐北乔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惊讶地发现自己熟悉的人还都有不熟知的一面。在徐北乔以往的生活中,从没有过身在这一大家子中的经历。如今看着表情各异的脸,听着丰黎为他的游戏与丰亦鑫论战,看着张婶笑眯眯地坐在旁边,边听边为大家削水果,徐北乔忽然间发现,自己对这种家庭气氛的向往。
在这里,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是寂寞的。
初三傍晚,吃过晚饭,丰毅和徐北乔简单收拾了东西离开。坐进车里,驶离半山,徐北乔从后视镜中看着张婶站在门口相送,心中五味杂陈。
“我从不知道丰琪居然是记者。”沉默了一阵,徐北乔忽然说。
丰毅笑了,“是啊,自己衣食无忧,就开始关注什么公众权利。gigi的个性倒是适合,只是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有时候会让人担心。”
“丰黎开发游戏倒还蛮像的,这么大了,有时候像个小孩子。”徐北乔又说。
丰毅别有深意地看了徐北乔一眼,“阿黎从小就讨厌拘束,常有别出心裁的想法。那时候觉得是异想天开,但现在这个时代正好欢迎各种异想天开。”
徐北乔沉默了一阵,又说,“母亲送了我一块翡翠,是尊观音,黄金的链子,黑色的盒子,看起来有些老旧。我放在卧室的保险柜里了,密码还是你原来的那个。”
徐北乔说的时候,丰毅的车速略微慢了慢,但依旧平稳。沉吟片刻,丰毅说,“那是我妈咪的,外祖父戴过的观音。妈咪走的时候我还小,估计这些年都是母亲帮我收着。她能给你,很好。”
徐北乔心头一震,沉默半晌,缓缓地说,“其实,你有一个不错的家。有父有母,有弟有妹。最重要的是,你有根基,有源头。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最后会到哪里去。已经很幸运了。”
想起徐北乔的身世,丰毅知道他为什么感慨,车上一时无话。
车子拐了个弯,已经能够能看到丰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