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整齐地码在一起,不骄不躁。等他全部码好,放进大文件夹中,一转头,就见丰亦鑫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在自己痛的时候,往往顾不上别人。丰毅叫了声“父亲”,才忽然想到,这几天,别说丰亦鑫和荣玉玲,就连丰黎在做什么,自己都不清楚。
丰亦鑫定定看着丰毅,直到将自己的大儿子看得移开了目光,才“哼”了一声,走进来。
这是丰亦鑫第一次走近徐北乔的工作室,不大的房间,简约的摆设,最显眼的就是靠墙柜子上摞着的设计图,一叠一叠码在一起。
“父亲,您坐。”丰毅动身将角落里的沙发椅推过来,丰亦鑫瞪了丰毅一眼,坐下。
“这几天,整个丰家乱了套。”丰亦鑫说。
丰毅点头,“是我的错。”
“的确是你的错。”丰亦鑫看着丰毅,“从小到大,杀伐决断你也见了不少,怎么这件事上就这么蠢?”
丰毅惊讶地看了看丰亦鑫。
“你以为躲到美国,我的手就伸不过去?眼睛就看不到?哼!幼稚!”
丰毅大惊,“父亲,您……”
“一个男人,若是自己身边的人都控制不住、处理不好,那还谈什么掌控家业?”丰亦鑫说,“丰家家大业大,和业界千丝万缕的关系,和各个家族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哪一件事情不比眼下的事复杂?在场面上,你是怎么做的,在家里,你也要怎么做。”
丰毅垂头。
“不管什么事,都离不了谋划二字。”丰亦鑫瞪着丰毅,“你一开始就谋划错了,自以为艺高人胆大,能事事顺利,结果呢?根基搞错了,你手腕再高超还不是一败涂地?”
丰毅看着地面,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在发怔。
“对这个徐北乔,你是关心则乱。关心,解决不了事情,乱,倒是你现在这副样子。”丰亦鑫说,“人也好,事也好,想清楚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取得什么效果,然后一步步图谋。你们都说我一辈子没有感情,哼!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