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十七、八只手在一起洗牌,扑克交错的空间中几乎只剩下一团虚影。
许南康看着四号的洗牌动作,眼中渐渐升起几分凝重的神色,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个非常妖治的笑容。紧接着双手一翻,两幅纸牌竟好像穿花蝴蝶一样在他的身体周围飞舞起来,其中很多张纸牌盘旋着绕过他的身体,甚至远远地飞过赌台,划出一条长长的弧线,重新飞许南康手中。
白晓飞一惊之间,几乎被一张扑克牌击中。当然只是虚惊一场,那几张扑克就好像一队巡逻的鸽子般,最后还是擦着他的鼻子绕了许南康手中。
这一手飞牌术,顿时引起了场中的几声哗然。甚至有人故意伸手朝着飞过来的扑克抓去,可惜全都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半空中的纸牌重新到许南康身边。
「哗啦啪!」纸牌像流水一样沿着赌台漫延而过,排成整齐地一个扇形,许南康顺手接住最后几张牌,压在了这一叠扑克的最上方,柔声笑道:「我准备好了。」
四号点点头,同样停止洗牌,将手中的扑克铺在赌桌上,用拇指捻成一排。
许南康看到四号洗完牌,却忽然抬起头来,仰首朝着头顶望去,口中呢喃自语不知在说着些什么。脸上的表情时而迷惑、时而狰狞、时而温柔、时而愤懑,竟然久久都没有低下头来,就好像天花上忽然上演着连台大戏一样。
场中的观众莫不感到有些惊奇,全都学着他一样抬头望去。天花上当然空空如也,除了几个闪亮的吸顶灯外,没有任何的异常。
四号等了片刻,不耐地问道:「你鼻子流血了?」
许南康微微一震,重新低下头的时候却已经恢复了若无其事地表情,紧紧盯着四号看了一阵,摇头微笑道:「没有。」
四号冷冷应道:「既然没有,就抽牌吧!」
许南康将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赌台上轻轻敲击了几下,似乎在思着什么,忽然笑道:「不用抽牌了……这一局,我认输!」一边说着,一边将桌面上的牌全部掀了开来。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就算别人想要阻止他也已经来不及。场中顿时一片哗然,显然不明白许南康为什么连第一张牌都没抽,就已经先行认输。公证席上的几名公证也轻声议论了几句,这才无奈地选出一个代表起身宣布道:「因为许南康弃权,战天挑战葡京赌场,三局两胜!最终结果战天,获胜!」
在一片口哨声中,许南康用十分优雅的身姿朝着贵宾席团团鞠了一躬,起身离开了赌台。
白晓飞见此情景,却是微微一凛。因为角度关系,他恰好看到许南康转身到自己这个方位的时候,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过来,和顾天豪微微一对,轻轻眨了眨眼睛。
原来这一切都是顾天豪搞的鬼!
正当白晓飞心中恍然的时候,顾天豪忽然长笑一声,从贵宾席上站起身来,大声说道:「这位赌人的战先生,你先不用着急离开!」
本来已经迈动脚步的四号微微一顿,转过身来冷冷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你要去的下一家赌场的老!」顾天豪在「左手」和「右手」
两位美女的簇拥下走出贵宾席,淡淡说道:「既然我恰好就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不用急着离开了?」
四号眼前一亮,问道:「你要在这里跟我赌?」
「不是。」顾天豪走到赌桌之前,选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坐下来,这才淡淡笑道:「我是想告诉你,我的忆赌场……不接受你的挑战!」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不等四号开口,公证席上的一位老者已经站起身大声说道:「顾老,你这么做,不和咱们赌街的规矩赌街上的赌场,不能拒绝以赌术正式上门挑战的赌客!」
「住嘴!」顾天豪猛然啪地一拍桌子,大声骂道:「赌街上有什么规矩,还轮不到你来提醒老子我拒绝他,自然有我拒绝的理由!」
公证席间的老者一怔,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却没有在说出其他话语来。
四号却已经走赌桌站在顾天豪对面,冷冷问道:「理由?」顾天豪既然已经走到赌台前坐下,肯定不只是为了拒绝与四号对赌这样简单,否则他大可以直接派个手下来出面解释。所以四号径自询问理由,而不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