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进入了包间。
正餐还没上,周鯤便扯著服务员要了米饭,就著正餐前的冷盘居然囫圇吞般的便吃下了两碗。
“我操……红都那帮傢伙难道连饭都不让你丫的吃饱?整的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魏鹏皱著眉,望著周鯤此刻的样子很是吃惊。
两碗米饭下肚,周鯤彷彿才缓过了劲来。靠在椅子上仰著头长嘆一声。“大鹏啊……这次去红都,我才算见识了什么叫权力!你知道不?红都的警察在我看来,就跟王佔军那傢伙私人养的狗一般!叫他们咬谁,就咬谁!叫他妈咬几口就他妈咬几口!你和我这辈子,算走错了路……要早知道碰到老杨这档子事!你和我就该去走仕途,去当官才对!现在我才算明白了……在天朝,当官才是唯一的出路。其他的行当,全都是朝不保夕。只要当官的一句话,就能让你家破人亡……只要手裡有权力,便可以為所欲為!什么法律、什么公正……全他妈的是在放屁!”
作為一贯的“政治异见者”,魏鹏对于周鯤此刻的话语倒也司空见惯了。摇摇头,笑了笑。“看来你这次受刺激不小……怎么著。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你说对了,原来我都还犹犹豫豫的!可这次来,我算是铁了心了!移民,老子一定要移民!逝将去汝,适彼乐土!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移民,朝哪裡移?”魏鹏忍不住嗤笑起来。
“还能往哪?当然是万恶的美帝国义了!我他妈算看透了……天朝这地方,老姓怕官,官怕更大的官,而大官他怕什么?就他妈的怕洋人!洋人中间谁最厉害,那就是美帝国义了!我既然要移民,当洋人,要当就当他们最怕的洋人!哼哼……”说到这裡,周鯤自己都笑了起来。
“成啊……不过就你那英文水平,去了美国,估计就是一哑巴。寸步难行哦。”魏鹏对于周鯤是否有能力移民美国并不怀疑。以周鯤的经济能力,完全可以选择投资移民的方式先获得美国绿卡,然后再在美国居留超过法定年限再通过母语考试获得美国国籍。“而且就算你现在行动,也至少要五年时间才能获得国籍吧?”
“谁说要五年,我不会动申请政治避难?”周鯤此刻填饱了肚子,总算有了精力和魏鹏抬槓了。
“得,你厉害!申请了政治避难可就断了来的后路了。你还真敢说。不过你想过你去了美国能干什么啊?咱们学的法律可和美国的法律是两事儿,你别告诉我,以你那英文水平能在美国和克林顿两口子那样的律师抢饭吃。”
“谁告诉你,我要去美国当律师了?我还继续就在天朝这裡呆著!我的美帝身份就是护身符,赚钱和生活继续在天朝!我气死那帮子王八蛋官老爷……你看著吧,到时候再出老杨这样的事情。我再去,王佔军那杂种绝对向供佛爷一样把老子给供著,為啥,因為我是洋人啊!他要向这次一样对我人身控制,监视!那就是国际外交纠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没那胆量……”
“得、得、得……你就得色吧!你都申请政治避难了,还想继续呆在国内?你他妈能不能顺利入境都是问题呢。”听著周鯤漫无边际的扯淡,魏鹏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鯤对于魏鹏的嘲笑毫不在乎,两人原本就是无话不谈的交情,彼此嘲弄早已是家常便饭,丝毫不会影响两者间的友谊。“你知道不?我在红都被那帮杂种盯的没脾气,我当时就想跑解放碑哪裡,然后点一灯笼,一路走到朝天门码头去……”
“别、别……你要在红都玩出‘白日点灯’的把戏来,那可就是政治事件了,到时候就算贾席出面,恐怕都保不住你了!对了,你这次是怎么来的,怎么就你一个人,事先也没给我个消息?老斯他们呢?”魏鹏此刻开始询问周鯤脱困的过程了。
“老斯他们直接飞上海了,这边就我一个了。这次还好你把我们这边的事情给贾席那边通了风声,贾席自己当然没出面,但安排了个秘书和王会长联繫上了,王会长带著那个秘书跑了一趟红都。我们这帮子囚犯才算有了人身自由。昨天下午,盯梢的那帮警犬才停止了对我们的监控。我是受不了了,所以早上立刻买了机票,逃来了。老斯那边还没放弃,打算一块先上海再联络其他的律师继续想办法了。”周鯤嘆了一口气,似乎对红都的遭遇依旧心有餘悸。
“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