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反问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钟伯伯有可能的敌人只有两类,一是政治上的竞争对手,钟伯伯虽然身在企业,但是他是副厅级领导,完全可以工作需要调任行政系统,并且他的工作业绩出众,年龄也算年轻,再上一步也是大有希望的,所以有可能威胁到某一个条件与他差不多,但是很忌讳钟伯伯的政治潜力的人,这个人应该是有着与钟伯伯同等或者相近地位的政界人物,至于谁有可能是这个人,我就没有办法推断了。”
文龙先提出了一个猜测,这个假设在政治斗争里很常见,他平时也见多了父亲陆淳风所处的环境,对于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他更喜欢搞些商业开发,而不喜欢官场斗争,即便是龙贞集团内部的斗争问题,他也是宁肯躲避甚至放权,而不愿参与其中的。
“说得好,不过这个基本上不大可能,你钟伯伯是个很正直的人,对官场上的歪门邪道一直嗤之以鼻,再加上上一届的州市领导对他并不是很看重,近些年来早就对仕途心灰意冷了,要的精力都放在企业运营上,再进一步不是没可能,但那个是很长远之后的事情了。”
许茹卿很果断的否定了文龙的第一个结论。
“另一类就是商业上的敌人了,茹鑫建设在苏曼州是前三的房地产开发商,并且拥有国企身份和政府渊源,历年来在各个土地拍卖和地产开发中,必然会与其他企业产生纠葛和矛盾,商场即是战场,钟伯伯或许是被某一个在商业上败给茹鑫建设的人暗算了,或许是有人瞄中了茹鑫建设的优质资源,想要借此手段来达到目的也未必可知。”
文龙小心翼翼的提出了另一个假设,虽然掌握的信息很充足,但他并不想这么早就披露给许茹卿知晓。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啊,这些都是你从你父母那里学到的?”
许茹卿不禁有些动容道,不过文龙总觉得她末尾那句话略带讥讽之意。
“茹卿阿姨过奖了,我只是随便乱猜罢了,世间的大多数事情都是可以串联到一起的,只要你善于观察和思考,总会找到那条连接线。”
文龙轻松的耸耸肩,洒然笑道。
“第二个可能性应该蛮大的,这些年茹鑫建设越做越好,接手的项目体量也越来越大,说不定有可能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也说不定,问题是怎么找到这个人呢?”
许茹卿轻皱眉头道。
“茹卿阿姨,你知道南港集团吧?”
文龙有些试探的问她。
“知道,这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地产集团,无论市值还是土地储备都是我们的好几倍。怎么?这事情与他们有关。”
许茹卿反问道,从她的表情上看,这个名字对她的震动蛮大的。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看到过一条新闻,上面说南港集团在今年上半年曾经向茹鑫建设提出购买一块建设用地的要约,但是这件事情最终并没有成功,茹卿阿姨你知道这个事吗?”
文龙继续试问她。
“嗯,这个我知道,你钟伯伯有跟我说过,这块地是海青花岛海滨的,是为州里要举办的国际博览会做场馆设施的,项目的设计方案已经出来挺久了,一切都本着弘扬中华传统、展示四海市乃至苏曼州人文历史出发,所以请的都是国内顶尖的设计师,目的就是为了让具有世界水准的国内建筑设计得到一个展示的平台,为文化创造力在这次国际盛会上赢得更多关注。”
“而南港集团提出来的方案则是重新聘请国际知名设计师,打造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地标建筑,风格上追求建筑的独特性和新奇,并且在博览会结束后将其用作商务开发,而这几点都得不到你钟伯伯的认同,南港方面也强硬的坚持自己的方案,所以双方的谈判很快就破裂了。”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南港集团在短短的几年内迅速发迹,除了本身掌握了大量土地资源外,还擅于借助帝都国会的强制力完成安征迁工作,经常让强力部门出面,帮助他们处理那些钉子户和上访群众,而且从不承担相应的会保障义务,所以他们往往可以用很短的时间将楼房建好,期间各种加急赶工行为层出不穷,建筑物的质量往往没有达到标准,你钟伯伯要想把博览会的这个方案做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