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意识再次到秦挚枫的神经里,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已经恢复意识的他却没有立刻睁眼,甚至连眼皮下面的眼珠都被他控制得没
有转动一下……他把呼吸控制在与昏迷前一样的频率上,一动不动的,感受着此
刻身体的状况身体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善的处理过了,左手静脉插着输液针,
虽然右手手腕被拷上手铐锁在了床头上,但是这东西并不能困住他。
其实,眼下这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差。
最起码,他周身感觉到的是一种适宜的温度,吸进身体里的是带着馨香的空
气。
而不是想象中缅甸北首领的地下囚室或者中国政_府审讯室里那种沉重而
压抑的气息。
「你醒了吧?」
很好听的女声从头顶上方清越的荡进耳朵里,声调从容,语气笃定,「我知
道你醒了,因为药效到现在刚好过去。」
被戳穿了的秦挚枫平平静静的睁开眼睛,深沉内敛的眸子里偶尔快速划过的
精光直直割在龙腾飞雪的脸上,沉默的看着这个昨天夜里伪装得滴水不漏的女人
,没有说话。
男人一脸的波澜不惊显然得到了龙腾飞雪的认同,眼中要不吝啬的露出欣赏
,站在窗边的她轻轻的歪着头,对男人的反应给予非常中肯的评价,「很好。没
有挑衅和质问,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更没有愤怒。非常好的反应~」
她说着从窗边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到秦挚枫身边站定,同样平静的深不见底的
目光跟秦挚枫对视着,缓慢而优雅的轻轻勾起嘴角,挑出了一个看似无辜实则非
常妖孽的笑容来,「可是你就不问问你的同伴现在好不好么?」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在药力的作用下流失的体力在迅速的满身体,秦挚枫说话的声音此刻听来
没有了先前难听的沙哑,相反每一个字低低的震颤都带着说不出的低沉磁性,「
或者可以说你并不想伤害我和我的同伴。否则你刚刚可以有很多机会。」
秦挚枫说话的样子很镇静,平静得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丝毫看不出他此刻正
在调动全身的肌肉和力气要去搞断手腕上那副手铐的样子虽然此刻麻药的药
效还没有从他的身体上完全消失,虽然他的肌肉此刻只能使出之前一半的力气,
但是如果是累积力量打开手铐发起致命一击的话,他自信还是可以做到的。
他用得力气很有技巧,身上的肌肉血管和青筋,都被控制的没有明显的突出
或者暴起。
但是龙腾飞雪却在这个时候轻轻的俯,细白修长的手指沿着秦挚枫的脖颈
一路向上,长长的黑脸发丝随着人的动作分至两侧,扎得男人敏感的脖颈麻麻
痒痒的。
而就在秦挚枫一动不动的沉默着警惕的时候,卡在颈动脉上的手指忽然在旁
边那根因为血液不流通而鼓起的青筋上不轻不重的曲指弹了一下!也不知道
龙腾飞雪究竟用了什么手法,秦挚枫直觉顿时一种说不出的强烈绞痛感刹那遍袭
全身,身体就好像是一个漏了大洞的水桶,先前继续的力量争先恐后无法保留的
全部淌了出去,让瞬间吃痛毫无防备失去力量的身体一软,别说是再积蓄力量,
如今这状态,他怕是一时半会连起身都有些困难了……而这场突变的始作俑者,
竟然在收了手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明显压抑着喘息的男人,身走到窗边
的椅子上坐下,转过头,把话说得那样随意而理所当然,「我不喜欢别人蓄势待
发的对着我,你也不例外。」
秦挚枫倒也没有再试图从床上爬起来,反而真的就放松了身体,平静坦荡的
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输液吊瓶里面还剩下小半瓶的透明液体,然后开口问眼前这个
周身散发着一种奇妙气场的女人,微微挑眉,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