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掩饰下公然
行走。邪妖并非是全然专注于附身于现实存在而展现自己的异类,在某些情况下
,秽恶的邪妖同样也进入人类脑海里短暂诞生和自己同样虚无缥缈的梦境中,在
那一颗颗如湖面的气泡般即生即灭的幻境中行走,催弄着人类的思维,掠取着人
类的精气。
这种远比同类狡猾的邪妖,同样是阴阳厅的精英们头疼的存在它们自虚
无中浮出,径直奔向人类思维铸造而成的小小幻境,在掠食一番后又重新沉入虚
空之洋,根本无迹可。而全国数亿人,哪怕是阴阳厅的触手遍及全国,如一只
永不知疲惫的蜘蛛般在各行各业中都罗织着自己的丝线,也绝对不可能监控到每
一个人的思绪。
然而,只在梦境中起伏的邪妖,同样也可能越过梦境,伤害受害者的大脑,
通过那虚空中的冥冥链接影响着受害者散布着自己的污秽,在这个时候,阴阳厅
的要员们,就必须舍弃平常习惯的层层人类文明的包裹,只以精神实体的方式进
入梦境,和邪妖对决。
不是每一个破邪师都能够在重重的压力下安然入眠,更不是每个人都有着能
够随意深入梦境的天赋事实上,对于习惯于被与生俱来的肉身所层层护卫的
灵魂而言,这种天赋是极其稀少的。这样一来,促使睡眠,安定心神的药剂便成
了必要。在古代配方和现代工艺的交汇,再加上人类智慧的调和,便有了紫织手
中的那犹如熏香般的药剂。
「要进入状况了,可以准备开始灵疗了。」鼻中嗅着越来越浓重的香气,无
处不在的香气彷佛化成了更小的微粒,飘过衣物,穿过肌肤的每一颗毛孔,浸润
到全身的每一处,整个身体都飘飘然起来,彷佛和这弥散在全身中的香气融成了
一体,再也不分彼此,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有形的身体逐渐地消隐着,和那
燃动的熏香一样,缓缓地散成了一缕缕地无形轻烟,冉冉地在室内摇曳着。紫织
恍惚地想着,然后眼前开始陷入一片漆黑。灵魂彷佛要与大脑脱离开来,这个念
头也沉寂下去了。
母亲组成的香气轻飘飘地移动着,包裹着床上的女儿,和刀奈融为了一体。
「这不是梦境难道,这里就是刀奈的心底吗?」幽深的心灵深处,一个
念头荡着。
紫织 的心魂已经深深地进入到刀奈的心底,原本,对于普通的状况而言,
心灵的底层是所有人内心捍卫的宝库,所谓邪妖侵入的梦境,也仅仅是这心底在
在表意识里的映射罢了。所幸,母女之间的血亲是难以断绝的,个月的含辛
茹苦,曾经同为一体的血脉连接,以血为引,以魂为契,在十几年之后的再度在
两人的内心中再度打开了一条信标通道。再加上母亲那急于拯救的意念,竟然足
以让本该只能进入浅层的梦境的紫织进一步地越过心灵的壁垒,进入到心底深处
。
这里是记载一切的档桉馆,这里是一切指令的签署地,这里是魂魄真正的居
所,这里是凡人所能抵达的最深处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所在。
倘若说浅层的思绪是一座孤岛,上面干燥的陆地上布满着有序固定的内容,
那么尚有着荒诞而清晰的图影的梦境则是沙滩和海洋的交汇,同时共有着两头的
特性,有序而无序。而最终的,人类的心灵深处则是波涛汪洋,过去的忆、思
绪,现在的所观所感,未来的通明点彻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伟大至高的
,庸庸碌碌的、低级下流的所有的一切点点滴滴地都将如江河汇海一样,最
终归结于此,然后浮沉、飘荡着,等待着表意识的重新打捞,或者就此沉沦,永
远没有没翻阅的可能。
并非是刀奈自己,外来的魂魄根本不可能动用身体人的权能。紫织只能费
力地敞开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