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登门拜访吧。」
「这样啊。」
宫下阿姨以正常而非拍对方屁股的方式道别,或许是顾虑到我这个不禁担心起妈妈的女儿吧。其实我一开始反倒比较担心阿姨被妈妈偷袭,可是从刚才的气氛可以感觉到,阿姨似乎技高一筹。就连妈妈凝视阿姨背影离去的眼神,也像是学妹对学姊投以闪亮亮的憧憬目光,一种包裹在甜蜜糖罐中的崇拜心态。
可是,一想到她们一个是袭胸魔、一个是色情片导演,就完全无法适用少女们那以白色丝带及粉红色蕾丝缎带结出的纯纯羁绊。
这个时候才到家,感觉挺新鲜的。
吃完饭的爸爸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新闻则是开了没人看。由于已经在玲子家吃饱,我就帮忙收拾剩下不少的晚饭。将略多于两人份的剩菜平均分成两份,一份冰起来等明天给姊姊白天热来吃,一份待会就要端上去。考虑到都是同样的菜色,只好把其中几样互换,看起来菜的份量虽然多,种类却比较少。
在妈妈脱离和久违学姊相会的心情、想起应该要骂骂我时,我人已经在楼梯上了。巧妙地运用帮姊姊送饭这个理由,才能够儘快脱离危险。
叩、叩。
敲完门正要把餐盘放到姊姊房门前并溜走的时候,门忽然往内打开了。
穿着半透明性感连身睡衣的姊姊(还好里头还加了一件胸罩)一下子吸引住我的目光,惊讶之余就被姊姊拉进房里。呼,差点就打翻了。
砰咚!
房门被用力地关上,巨响让我吓了一跳。
拜託,不要当面问起我偷用电脑或尚未归还的某样东西吧……
我极力遮掩狼狈的心态,好不容易才鼓起表面的勇气。
「为什么妳会认识宫下咲?」
神情略显焦急的姊姊的问题带着浓浓的汗味袭向我。宫下咲是宫下阿姨的名字吗?
也许是姊姊没有带着平常那股微妙的气势(或该说是令我联想到性方面的氛围),才不致于让我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好。可是房间瀰漫着比妈妈形容的还要恶劣许多的气味,不知为何让我产生了刚才的想法。
觉得呼吸有点困难的我,揶揄似地在内心一隅庆幸还好没有垃圾的腐臭味。目光不断找遍布四周的臭味源头之时,姊姊抓住了我的肩膀。
「姊、姊姊是指宫下阿姨吗?」
「就是刚才在门口载妳来的那一位。」
原来真的是指宫下阿姨。这么说来,姊姊刚才也从二楼看到妈妈惨败的模样啰。不过姊姊为什么会知道连我也不晓得的全名呢……新的疑惑冒出来没多久很快就被自己戳破了。
以宫下阿姨的职业看来,应该多少都算是知名人物吧。
「她是玲子的阿姨喔。小时候常常来我们家的玲子。」
「玲子?喔……就是昨天来家里的朋友吧。」
姊姊露出思的表情,一副没将「小时候」听进去,又想不起来玲子究竟是谁的模样。
没让玲子和姊姊打招呼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我把餐盘按照姊姊的指示放到床边,然后疲惫地倚在门上。浓到现在还觉得呛鼻的汗臭味几乎让我想拔腿就跑。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忍受。
「妳叫她阿姨,代表妳认识宫下咲啰?」
「算是认识。」
比一面之缘要深入一点,又不到了解对方的程度。我老实地答,避免给人误会的机会。
「既然如此,」
姊姊双手盘在胸前说道:
「帮我打探一则消息好吗?沙织。」
「打探消息?我只知道宫下阿姨是妈妈的高中学姊、玲子的阿姨……」
「那种事情不重要。我要妳帮我找出跟宫下咲有关连的某人的下落。」
汗味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形成令人作呕的味道,在姊姊靠近我的时候愈发加重。姊姊伸手微微扬起我的下巴,将我一度避开的视线强制固定向她的双眼。以往姊姊只要做出这个动作,就是她郑重宣示姊妹关係的时候。话虽如此,每次这么做也只是让曾经崇拜姊姊的我彷彿受到褒美似地,在单纯的狂热性驱使下甘愿为姊姊做任何事──诸如跑腿或承认是我偷吃掉生日蛋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