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晴天就开红花,是雨天就开兰花。」
「挺神奇的。这是什么?好香啊!」吴志凑近一朵碗口大的红色花朵说道:
「花瓣还层层叠叠的。」
「真人小心!」阿丑惊呼。
吴志一楞,本能的向后一闪,层层叠叠的红色花瓣突然绽开,有如一张巨大
的红色蜘蛛,直径超过一米以上,像是张大嘴要吃掉吴志。
「啊?」吴志心中一惊,手中长剑出鞘,「哗」的一扫,整朵红花被「嘶」
的斩成了两半。
砍碎花朵,吴志还是有点惊魂未定,问道:「这……花有毒吗?」
「真人,此物无毒,只是如此粘贴蝇虫为食。」
「哦!」吴志看着一地碎片,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 *** *** ***
南荒山高沟多谷深,号称十万大山,这里山连着山,山碰着山,山接着山,
山挤着山。在这些大山里行走,不说密林、猛兽、毒草、怪虫,单单是这些完全
不能叫路的山路就够人受的。
头顶的天空被茂密的枝叶完全遮蔽,靠着一棵大树湿滑的树皮,牛水生仰天
喘着粗气。都听说南荒难行,没想到走起来,比家乡的大岭山还难走一倍,一
千倍。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份,但是南荒的大山里依然如盛夏般闷热。在这满是潮气
的山岭里呆着,牛水生的衣服就没乾过,白花花的汗渍一层摞着一层。
光是炎热难行也就罢了,他还要背着几十斤重的行李和食物。饮水昨天就断
绝了,乾渴难耐的牛水生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腰间乾瘪的水囊才死了心。
他靠在大树上,从臂膀上解下缠着的青藤,搁在嘴上用力的拧了几圈,绿色
的汁水落到他泛起白皮的嘴巴上,苦得他眉毛都纠成了一团。如此的苦涩,他还
不能吐出,要努力的吞咽下去,喉结滚动了好多次,才把这点难喝的汁水咽进肚
里。
苦涩的汁水下肚,牛水生多少清醒了一点,正当他要离开依靠的大树,抬腿
跟上前面不远的队伍时,前面的人挥手发出信号,全体休息。哗啦啦的,队伍里
的人纷纷跌坐在了林间,或是依着树木,或是仰躺在自己的背篓上,一动也不想
动弹。
牛水生也想再歇歇,可是前面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青年正向他挥手,牛水生
不得不打起精神,拄着手中的木棍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水生气喘吁吁的问道。
「水,水……」下级武弁打扮的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喘息粗气,一边
用力捶着自己的小腿,乾巴巴的嘴唇里只跳出「水」这个词来。
牛水生扶着自己的膝盖说道:「少爷,水早就没了,要不您来点野葡萄?」
「野葡萄?」起先听到没水了,瞪起眼来的少年武弁听到野葡萄三个字,眼
神便舒缓了几分,撇嘴说道:「拿来吧!怎么不早点说你还有葡萄?」
「诶,」牛水生应着,卸下背后的篓子,打开竹糜子,从中拿出一团绿色的
叶片。还没等他打开,就被少年劈手夺去。
「少爷,这是前几天咱们路过那片野葡萄藤时,我给您留的。」
少年根本没在意他说什么,三两下弄开叶子,拿出一串紫绿色的果实,一口
就咬下大半串去。这些不大的果粒,看得週围休息的几个脚夫不住地吞咽口水,
脑中想像着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打滑,润进嗓子里是个什么滋味。
还没等这几个苦力想像完毕,少年武弁狠狠的吐了一口:「呸啊!」他把一
嘴的豆粒果实,嚼烂的、没嚼烂的都吐到了地上,一边抹嘴,一边骂道:「牛水
生,这东西怎么这么苦?呸呸!不光苦,还涩得要命,你就不能留点好的吗?」
「是,是,少爷。我下次给您留点好的。」牛水生不敢多言,只能诺诺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