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晚
室内轻烟持续的升起,一如清晨时的飘逸出尘。供桌上的神龛中供奉的神像也摆在白天的位置上,神情各异的盯着面前的方向,享用着面前点点微茫的香火。
但总归是有些地方会改变的,昏黄的夜色不可避免的降临了,给冉冉升腾的烟气和香火染上了一层灰暗的混沌色彩。在黄昏之后,白天聚集的人群领着祈福的灵符欢天喜地到家里,在餐桌上谈论着白天得到的有趣谈资。
而本该是神龛前虔诚静祷的巫女,此时却不雅的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和上次的绳缚调教一样,我这次精心的准备好了一个精致的狐狸面具套在女孩的脸上,以免少女独属于我的姣好容颜被不相干的男人看到。面具的眼眶部分封上了布条,让年轻的巫女在静默孤独的环境里好好反省深思。穿在巫女身上的已经并非白天的那身被切破的祭服,而是一件相对宽大的平民常见的布衣,唯一的问题在于,我只了布衣的上衣,虽然衣物相对于娇小的女体而言较为宽大,但是上衣的尺寸终究有限,布衣的下摆堪堪只罩住女孩的臀部。不过这也并非是什么大问题,在我的计划之中,本来就没有让女孩裸于人前的打算,我只是要稍微的惩戒一下女孩白天擅用术法的可恶行径,晚上的凉风会时刻的提醒着林梦樱一个事实:自己如此暴露的穿着甚至不如城中卖笑的妓女。
接着,我暂时离开了静室,放置着巫女一人在空无一人的室内独自面对着诸多见证着白天淫行的神像忏悔着,羞愧着。
一直到天空已经被漆黑的暮色所掩盖之后,接着被闪烁的大星隐隐的照亮之后,我才重新潜入房间,解开缠绕在女孩四肢的牛筋,随后翻出一条狗链般的皮革项圈,套在林梦樱的脖子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哎呀”在被紧紧束缚住难以移动的情况下枯卧了几个小时,想必是很难受的,被我松开手脚上的绷紧束缚之后,重获手足自由的林梦樱心里的恐惧不减反增,外露的情感溢于言表,拉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由于隔着一层面具,问话的声音带上了丝异样。
“不用担心,今晚我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想找个人陪我出去散散步罢了。”我带着笑意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热度,而是毫不怜悯的操纵着系绳,林梦樱只觉得脖子上的项圈上的力道时松时紧,给予被面具遮住了视线的女孩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在从自己的卧室旁的走廊里经过时,我临时住步,看了看巨大的石英钟表,时间也不过晚上9点钟,这个时段,已经过了常姓日常的日落而息的作息时间。
我的脚步没有停歇,在从事先逐退过仆从的通道里离开府邸,城池之内,除了值夜的士兵和巡夜更夫还在尽忠职守以外,城里的道路上毫无人烟,白天的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景象犹如幻象一样,在月光的覆盖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里不比京都、江户那样的大城,那样富庶的都城的商业的照明甚至能够通宵达旦。而这里只有尽头的虫鼠声还在宣告着清醒生命的存在。
“走吧。”我牵着女孩脖子上的绳子,带领着步履蹒跚的少女熟练的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小巷,一直移动到了一个巨大的鸟居边。
一个藩国的姓不可能仅仅只容纳一种信仰,统御藩国的领也不可能仅仅只拜祭一个神。在洛摩藩的城之中,若干座或大或小的神在城内外星点分布,为着国内的姓着信仰祈求的场所。
而城里最知名的,莫过于浅上家的稻荷神。神道教有着“万物皆有灵”的说法,顾名思义,纳入大和神道教诸神的范畴的稻荷神,自古以来就是农业与商业的神明。而作为国内有名的灵验场所,浅上神每年都有大量的香客前来拜祭,求取农作丰收、生意兴隆、交通安全。倘若是在节日时间前来,据说络绎不绝的信徒的队伍是能够从山麓一直排满到山脚下。
好在普通日子的黄昏之后,神的客人们要么投宿,要么急匆匆的家,而神官们也要么在大殿里进行晚课,或者和农人一样早睡早起了,不会有什么不相干的人来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