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足底猫儿一般的肉垫,手指从脚跟一直挠到脚趾,按着那脚趾头便轻揉起来。
何若雪更觉得羞涩不已,心中暗道:这死老头,又好色又厚脸皮,偏偏那幻
术对他无效,莫非真的要动武?
此时,被吴贵一阵爱怜温柔的抚摸,何若雪心思早被打乱。幸得她平时极为
冷静,很快便平伏下来,忽而柔声道:「吴贵,你松手好吗?我们好好说话。」
吴贵第一次见何若雪如此温柔,抬眼打量着何若雪的面容。月色下,脸上的
绒毛反照出光亮,从眼眸到唇边,都是一片静美的柔光,鼻息起伏,少妇风情和
少女娇蛮混在一起,竟不显得突兀矛盾。
正呆滞间,何若雪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吴贵一眼看出,手腕往怀中一收,
何若雪还来不及把脚抽出,便被吴贵握得更紧了。
「二夫人很狡猾嘛……」吴贵得意地笑道。
何若雪心思被看穿,却没什么羞赧,嘟了嘟嘴,也不愿意再纠结在玉足的事
情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轻薄。
吴贵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只是开始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何若雪的小脚,
还有意无意地往下身凑去,口中道:「我们好好说话吧,二夫人。」
何若雪不去管他的动作,轻轻靠在背后的枕头上,享受着吴贵按摩一般的抚
弄,嘴里问道:「吴贵,你在吴家呆了多久了?」
谈起这个问题,吴贵不再自称「老奴」,追忆地从前旧事,缓缓答道:「我
六七岁时,入了吴家做长工,到今年已经四十三年了。」
何若雪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继续问道:「你家中没有亲人了吗,为何
一辈子留在吴家?」
吴贵的手从足背摸到脚踝,何若雪的小脚已经有些发红,她似乎有些发痒,
轻轻地抖了抖脚趾头,让吴贵心中一热,呼吸变重,嘴里说道:「我有一个同胞
,父母早死,我们便被舅舅收留。永乐九年,皇上立皇太孙朱瞻基,普天同
庆。我舅舅趁着这个势,带着家口往京城去了。我不愿离开故乡,于是舅舅便带
着自己的家人和我的一起去京城了。后来,我不甘寄人篱下,发了狠心,
入宫做了太监,认了一个曹公公做干爹,改姓曹了。」
何若雪的呼吸也在渐渐变重,却似乎更在意与吴贵聊天的内容,她继续问道:
「那……你们兄还有书信来往吗……啊,你轻点……」
脚踝忽然传来疼痛,原来是吴贵过于激动,手劲大了。
被何若雪一阵娇嗔,吴贵连忙道歉,手中的力道也变小了。何若雪趁机抽出
长腿,盘腿坐在床头,得意地道:「哼哼,继续说话。」
吴贵手里一空,反应过来时,何若雪已经正襟危坐。他只好无奈地搓了搓手,
答道:「当然,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兄。他入了宫之后,似乎做得很顺风,不
时给我送些银两,还有宫中的美食首饰。有时也托我在宫外办些事,喏,那个何
家的更夫,就是五年前他送到苏州,让我把他送到何家谋一份差事。」
何若雪轻声道:「五年前……何家,莫非真的是他?」
吴贵见何若雪自言自语,问道:「二夫人说的是谁?」
何若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吴贵,你平常与贵嫂相处的时候,有没
听过她说一些江湖的事情?」
吴贵想了想,说道:「闲时会说一说,什么四大家族,什么神兽异兽云云的,
我反正是听不懂。」
何若雪眼中忽然闪出顽皮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笑着问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吴贵点了点,却又色迷迷地笑道:「可是我更想知道,二夫人为何愿意嫁给
我家老爷。」
何若雪轻哼一声,说道:「你看我嫁来吴家这么久,可曾做过他一天的夫人?」
吴贵想了想,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