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丝毫不客气。吴贵来了几,
都无处下手。
今日,吴贵忽然想起在蓬莱居喝过的大红袍,便又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小楼一层,何若雪穿戴整齐,玉足行走如猫,慵懒地靠在八仙椅上,看着吴
贵笑问道:「贵叔,每日到我这蓬莱居来,倒是不嫌累。」
如今吴令闻已死,吴贵的胆子肥了许多,谄笑道:「本来觉得累,见着二夫
人,但觉如沐春风,愈加精神了。」
何若雪噗嗤一笑,媚丛生,看得吴贵目瞪口呆。她粉着脸不知是赞是讽地
道:「说话倒是斯文了许多,说罢,今日又有什么由头?」
吴贵搓着手,一身老奴之气显露无疑,说道:「想起那日在二夫人处喝过的
大红袍,味无穷,便过来讨一碗。」
何若雪笑容略淡,轻声道:「当日让贵叔自择其处,最终你不还是跑到大夫
人那边了,怎么今日还想要喝那茶?」
吴贵脸皮极厚,倒也不觉尴尬,答道:「当日听二夫人说出那大红袍的原意,
便想着风少爷念了几年私塾,倘若能考了那恩科,说不定也能做个进士来。」
何若雪见吴贵言语中若有所指,便问道:「考了进士又如何?」
吴贵抓住时机,把早就准备好的言辞拿出,说道:「那可了不得,二夫人也
见过那于谦,那气派……啧啧,要是风少爷也做上大官,也一定是被官兵拥护着
来咱吴府。」
何若雪眼中寒光一现,盯着吴贵道:「你这是用官兵在威胁我?」
吴贵不曾想到何若雪如此直接,心中有些胆怯道:「老奴岂敢……」
却见何若雪忽然起身,往茶桌走去,一边道:「哼,还有你不敢的事?你的
胆子都比人命大了。想喝茶就自己过来……」
听到「人命」二字,吴贵心里一突,背脊满是凉汗,却又听见「喝茶」二字,
心中惊恐倒是去了大半,跟在何若雪身后,看着那左右摇摆的小香臀,竟像是尚
未出阁的闺女一般,紧窄有致,抖动得极是可爱。
似是感受到身后的目光,何若雪过头来瞪了吴贵一眼,却也没有说话,似
笑非笑地转头继续前行。
两人在茶桌坐定,一如上次的情景。何若雪取出茶具,切好茶叶,点起小火
炉烧着开水,一套动作极为优雅熟悉,那灵巧的削葱五指如跳舞般好看。吴贵心
中不禁叹道:论骚媚风情,大夫人无人可及;论高贵淡雅,二夫人非止天下第一,
怕是放到天上也是让众仙女自惭形秽的。
这一次,何若雪并没有用玉足去触碰吴贵,只是正正经经地在泡茶,恬静间,
连对面的吴贵看着也不觉得太可恶。大红袍集绿茶之清香,红茶之甘醇,乃乌龙
茶中极品,连吴贵这俗人也喝出了些门道,竟与何若雪撩起茶经。
两人喝了半晌,吴贵却有些尿急,来势甚是凶猛,他连忙起身说道:「人有
三急,二夫人此处可有茅房?」
他这一起身不要紧,竟把桌子给碰了碰,那小火炉本就放的偏,虽已火熄炉
冷,可里面的灰烬却全撒在地上,有半数都散落在何若雪的白裙中,一片狼藉。
吴贵一惊,他深知何若雪有洁癖,此时地和裙子都弄得污秽不堪,是可忍
孰不可忍?连忙弓腰慌忙讨罪道:「老奴该死,实在该死,竟把这清净地弄得满
是灰尘,老奴这就收拾,这就收拾……」
何若雪见他神态不似作伪,知道他不是故意打翻火炉,虽有些皱眉,却也没
有动怒,她此生动怒的次数屈指可数。见吴贵动作滑稽,神态慌张,似乎那满地
的不是炉灰,是骨灰,不禁有些好笑,施施然安慰道:「贵叔不必紧张,不过是
些灰尘,晚些时间拿水冲一冲也就洗净了。」
吴贵却早已伏下身子去收拾那灰烬,侧眼便见何若雪那裙子上的污迹,再往
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