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王」朱楷,他善于易容,之前作师爷打扮,如今摇
身一变,却成了秀才文士。
只听那文士颇感兴趣地对吴雨道:「这位就是苏州吴家的大少爷?嗯,唐家
内劲遍布全身,脚步轻盈,看来吴少爷轻功不错啊。只是姑苏唐家不以轻功见长,
吴少爷的这路轻身术,我倒是看不出……」
唐申闻言也是一奇,问道:「连老五你也看不出吗?看来这吴雨不简单啊
……」
吴雨也不管他二人对自己品头论足,和雷猛对视一眼,说道:「唐大当家,
你本是唐家出身,何苦要来劫长路镖局的红货?」
唐申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小子,那日你说的交易,如何?」
吴雨正要说话,雷猛忽然喝道:「老,动手!」
说罢,雷猛的胸口处猛然鼓起,身上虬筋遍布,宛如天神。
唐申皱眉叹道:「这棘手的铁布衫!」
正要出手把雷猛拿下,却听雷猛一声惨呼,胸口处,隐隐透出了一端剑锋,
竟是被人从后背一剑穿心。
雷猛眼中夹杂着愤怒,不解,无奈,身上的劲气卸下,无力地问道:「为
……为什么?」
身后一人低声道:「抱歉,一切为了我的后路……」
雷猛高喝一声,如光返照,把剩余的内力充盈右拳,向后攻去。身后那日
却轻松躲过,那剑锋一闪而过,便把雷猛的右臂齐肩斩了下来。雷猛怒目横睁,
身上血流不止,再也支撑不住,跪在地上,死不瞑目。
那偷袭雷猛的人轻声叹道:「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交易了,唐大当家。」
声音沉着冰冷,似乎刚才的一幕并没发生。
唐申和朱楷眼中透着精光,想要把那人看透,却始终不知他为何要这么做。
那人面无表情,站立在雷猛的尸首前,身上滴血未沾,竟是吴雨。
唐申眼带深意地看着吴雨道:「无毒不丈夫!好一个投桃报李,看来吴少爷
是真的想与我做那个交易了。」
吴雨答道:「我本来就很有诚意。」
朱楷微笑道:「若有诚意,请吴少爷先把那袖里剑解了下来,否则,我可没
有信心在吴少爷的偷袭下全身而退。」
原来刚才那剑锋,竟是吴雨藏在袖口的一柄软剑。
「抱歉,我从来便是剑不离身。」吴雨也是微笑着道。
唐申突然插嘴道:「也罢,吴少爷能把雷猛的尸体送上,就已经是最大的诚
意。对吗,吴少爷?却不知道吴少爷想要的交易……」
吴雨答道:「唐大当家必定很奇怪,为何我要杀雷猛。」
唐申和朱楷点点头,这件事让他们有些看不清吴雨此人。
吴雨一笑,便开始向他们二人解释。
苏州,这座看似平静的城池其实暗藏着一个大秘密。何若雪早在吴雨和柳儿
成亲时,便已经告诉了吴雨,沈嫣琳是沈家嫡系子孙,她愿意下嫁吴令闻,随他
到苏州,必定是有所图谋。
而吴雨和吴风一样,也并非吴令闻的亲生子。实则何若雪和吴令闻从未曾行
房,每次只是让吴令闻稍微近身,何若雪便是施展手段,让吴令闻误以为自己和
何若雪已经颠鸾倒凤。而何若雪之所以愿意嫁入吴家为妾,也是为了躲开那个秘
密。
当年,何若雪的父亲,何家现任家的,曾经邂逅一个江湖女子。随即,
那个江湖女子诞下一女,便消失无踪,所以,何若雪在何家才会地位低下,更被
下嫁给当时并不富贵的吴令闻。
何若雪嫁入吴家之前,她的母亲,那个江湖女子,曾协同一个男人到何家。
也是在那时,何若雪第一次与母亲相认,并获知了一些秘密。何若雪的母亲和她
协同的男子在何家住了些时日,这段时间里,何若雪和那男子日久生情,无媒苟
,不久成孕。而那男子正准备娶何若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