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为何,为他所言四字:我为天下。
一旁的翡翠黏在于谦身边道:「大人似乎又收获了一个门生,恭喜啊……」
于谦微微一笑,转头对吴风道:「我门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过些日子便
带你去看另外二人。」
吴风谦逊地点头道:「明白,听候差遣。」折扇打开,扇面上画着墨色山水,
旁边一首题诗,赫然便是:「千锤炼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
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少保于谦为官多年,历经正统、景泰二朝,自然有观人之能。吴风虽然年仅
十七,却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内含深意。何况他出身苏州,应天府向来是前朝
太师江充权势最大的地方便是应天府,若有吴风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吴家一行,于谦感觉收获良多,先是收的吴风,再是发现了何若雪这深
不可测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
苏州何家,虽然不曾闻达四海,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朝堂高远,知道这
个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师江充,当今太后,东厂总管以及少保于谦。倘若
把苏州铺展开来,必会震动天下,所以于谦来到苏州不是为了太师的党羽,而是
为了这个守了五年的秘密。
此时,吴令闻已从后房出来,于谦起身道:「吴老,我身负御使,便不多
停留了,现下便要继续巡视苏州城,来日再见吧。」说罢,看了吴风一眼,便挽
着翡翠离开。
吴令闻还未反应过来,也不敢阻拦,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于是,于谦与江闵等便离开了吴府,向何府走去。
身后,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着于谦,安静地退出了大厅,似乎不曾来过。吴
风也向吴令闻告退,到他的「花下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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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琳房中。
吴令闻离去,沈嫣琳轻舒一口气,便皱眉道:「滚出来!」
吴贵嘿嘿一笑,从床上缓缓走下来。
只听沈嫣琳自言自语道:「风儿,你真是太急了,竟连我都算进去。」吴令
闻忽然到房中,沈嫣琳若不觉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她早就知道月容是
吴风的人,所以,该让他知道的,她不掩饰,不该让他知道的,他不会知道。
「大夫人,有什么吩咐?」在床上吓出一身冷汗的吴贵,终于有些清醒,想
起自己刚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却又犯贱地味口中的香甜。
「你胆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轻薄我!」沈嫣琳语气中也听不出什么怒气,仿
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她并不淫荡,但是以身体作为筹码的手法,她不抗拒,
且不陌生。在吴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对吴令闻用这个手法。
「大夫人饶命,老奴知错了……」吴贵看不出沈嫣琳的语意,只得求饶道。
沈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吴贵,忽然怪异一笑道:「吴贵,你想干我?」
吴贵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沈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双乳裸露在吴贵眼前,诱惑道:「我给你一个机
会,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让你摆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当尽心去做,不敢有丝毫想法。」
吴贵唯唯诺诺道。
「尽心?不尽然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当。她想让吴雨得到
吴家,置我母子于死地。」沈嫣琳语出惊人地道:「虽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
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须要死。」
这番话说得玄之又玄,吴贵却是听懂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沈嫣琳继续道:「何若雪冰清玉洁,自是不可能便宜你这老货,估计是威逼
利诱,恩威并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