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是一疼,不愿继续再想,
脑海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原来自己也会答应。
看见阿珠的神色突然变换了一瞬,厚重的脂粉,在短短一瞬,却没能盖住她
眼眸间突然透出的苍白。太平看得发愣,轻轻问:「阿珠,你……怎幺了?」
阿珠努力一笑:「世上的男人都这样?彭天霸呢,他有什幺花花心事?」
太平轻叫了一声:「谁见过还没过门就开始管起相公的女人?嘿嘿,那臭小
子最近老实得很,所有心事都放在早点娶你温柔美丽小阿珠。」
阿珠轻声问:「原来是最近老实。」
太平信誓旦旦道:「彭大头向来老实!」郑重其事竖起手掌,眼睛一眨一眨
逗着阿珠,被她眼中刚才一闪即逝的苍白吓到,只想哄她真的一笑。
阿珠笑了:「云珠胸襟也大度得很,西门,你信不信,嫁给他第一晚,我就
要把陪嫁去的漂亮小丫头送给他。那丫头现在就守在门口,要不要叫进来给你看
看?」
她忽然笑得灿烂无比,太平想不信,心里却已经信了。
交杯
阿珠轻声叫:「西门!」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像在夜风在呓语,太平几乎怀疑,她是不是真开口
叫过自己的名字。
阿珠又叫:「西门!」
太平点点头,阿珠笑了:「西门……太平!」
她一声比一声叫他的名字更轻。
当太平在她身上凝聚了所有的目光,却一声比一声听得更明白。
「太平,我好想痛快喝一杯酒。我真怕你说来不来,竟让我一个人喝醉。你
来了,可真好。」
她早已备好了酒,只等他来。酒是女儿红,盛情小阿珠,三尺之遥不算远。
远不远,谁知道?
阿珠轻声问:「为什幺你不敢跟我走得近点?」
「明天你要嫁人,今晚却想喝醉。哈!」
「谁说阿珠明天才嫁?」这丫头分明疯了,两眼含春近乎发情:「今晚,我
就要把自己先嫁了。西门,你要陪我交杯。」
「要……过家家吗?」太平嘻嘻笑。
「不过家家,难道你还敢带了阿珠私奔?快,再晚俺爹俺娘就要来了。」
「也不用拜拜天地爹娘啥的?」太平又笑。
「老天不爱我,爹娘不疼我,拜他们有什幺用?第一杯酒,阿珠先喝。」
第二杯酒?「你不喝我喝。」
第三杯酒:「咱俩一起喝,你若敢耍赖,老天五雷轰顶劈了你!」
太平嘿嘿笑:「阿珠,俺喝了才怕会五雷轰顶。」
「近来点,再近点,还近点……」已经不能再近了,酒杯一举,两手相搀:
「西门,请用心好好看看我,要记住阿珠今晚的样子。」
「你脸上没擦乾净,偷吃不擦嘴,不是好男人。」阿珠轻举着杯,迟迟却不
饮尽,抬了另一只手,去擦太平的嘴角。
太平不动,两只手臂缠绕,一动,酒就要洒:「别擦。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
香?」
阿珠道:「我不管,永远轮不到该我管。」
太平嘿嘿笑道:「别全给擦了,我要留着给彭天霸看。」
阿珠道:「给他看,不如让我也印上一口。」
她还真要印,一点一点踮起了脚尖,含情脉脉努起了红唇。太平手一晃,酒
终于洒出了一半,这交杯只是游戏,俩小孩子过家家,谁都当不得真。
太平叫:「停!你再亲过来,俺就要跑了。」
双唇只相距一寸,这一寸已是天涯。
故人赏我趣,挈酒相与至。
两人都还剩下半杯残酒,太平抢着一饮而尽,阿珠却迟了半步,急酒呛住喉
咙,剧烈咳了两声,憋得眼中泪光盈盈。
心机重
房门被急急扣响,门外小红压低了声音:「小姐,老爷要上来了。」
楼梯咚咚,阿珠望向太平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