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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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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米亚战歌》第三章「全面战争」#8(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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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下意识应声:「剧团?」

    亚历珊卓摇头,没打算解释。

    「与妳同梯在斯洛伐克潜伏的姊妹都被杀了,妳没死单纯是运气好。」

    潜伏是指非法移民吗?「都」

    又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姊姊被杀死了,那模样想起来令她发抖。

    但是她可不知道她竟然还有其她姊妹。

    亚历珊卓的脸庞右侧被火光照亮,左侧显得阴暗,彷彿双面人般对脑子一片

    溷乱的她进行解说:「妳是我们安插在斯洛伐克西部的八个眼线之一,这八人都

    是由妳称为姊姊的人所管理。」

    本来就乱糟糟的思绪因着这番话更加杂乱。

    姊姊是自己的唯一,但是自己对姊姊而言却只是众人之一?真是荒诞可笑。

    亚历珊卓彷彿看穿她内心的武装,冷冷地说道:「妳是塞尔维亚人吧,妳知

    道妳的姊姊是血统纯正的俄罗斯人吗?」

    「咦?」

    「而且是某皇族的私生女。」

    「皇族?」

    「因为见不得人而由教会扶养长大,成为一个可以毫不留情地把妳安置在贫

    民窟、唆使妳无意义地在当地浪费生命,只为了帮助我们完成任」

    啪!忍无可忍的她扬起手臂打了亚历珊卓一巴掌,既清脆又悦耳,可是痛的

    只有她的手。

    「姊姊不是那种人!」

    她的声音一瞬间充满凛然美丽的勇气,使亚历珊卓短暂地为之沉醉。

    眨眼过后,冰冷的声音正欲冷酷地说服对方,房门敞了开来。

    步入房内的是另一名青斗篷女子,较亚历珊卓高,但是披着斗篷看不出来身

    材如何。

    那女人的出现无限期中止了亚历珊卓的恶意,并由其手中带走了愤怒依旧的

    她,仅凭一句话。

    「妳是否能够捨弃一切,只为妳的亡姊复仇?」

    人生目标顿失殆尽的她抱持着难以化解的疑心与恐惧,接受了那人伸出的手

    。

    亚历珊卓不再开口,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她被那人带离此处。

    她随着那名青斗篷女子上了轿车,这是她第一次搭有冷气的车,座椅也很舒

    适,可惜此刻她全无心情去享受新鲜的事物。

    感官彷彿戴上了避孕膜的身体,钝化到只剩下一种感觉──静止。

    也许早从枯萎着的日复一日就静止下来了吧。

    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还对未来抱持着希望,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

    「她和我是莫斯科的刺客,杀死她的人是罗马的刺客。」

    青斗篷女子目光空洞地呆望窗外飞逝的夜景,声音略显疲惫地对她说:「我

    们杀死许多天教狂热者,也有随时死在她乡的准备,今天的事件不过是立场互

    换罢了。」

    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就算突然告诉她,她也不能表示些什么。

    也就是说,是讲给那人自己听的──她偷偷地瞥视那名女子,暗下定论。

    「只是立场互换罢了。」

    女子无声递给她一张字条,上头以她熟悉的字母和不认得的笔迹写着:我

    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捨命。女子没有再喃喃自语,以沉默放任她去思推敲

    事情的原貌。

    但其实她已经不愿再多想。

    光是不晓得自己是否是姊姊心中的羊隻、不明白自己这条命是在何种扭曲的

    恶意下被释放的,便让她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她不愿让最后一点忆沾染污点。

    就算不是姊姊唯一的妹妹也无妨。

    姊姊是自己的唯一确保住这项珍贵的事实就足够了。

    「再过三个路口就抵达妳首个任务的驻守据点,虽然不是最前线,随时丢掉

    性命也不奇怪。即使如此妳还是要加入我们吗?玛雅?」

    已然失去意义的名字传进她耳内,化为一阵刺人的闷痛感。

    她沉寂一会,才对那道呼唤做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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