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
“你……你的记忆……恢复了吗?”爱妮西雅的声音不自觉的竟然颤抖了起来,仿佛对于男人居然能认出自己感到十分错愕。
“我问你,你姐姐……是怎么死的?”没想到男人开口的第一句问话,竟然就触碰到爱妮西雅最忌讳的心痛所在。
“你……哼!我姐姐是被你害死的!”爱妮西雅咬着牙龈忍了一句,但是终于又欲不住的大声怒斥道。
“我?”
“什么……哈……哈哈哈……竟然是我?”男人的笑声充满凄凉,似乎记不得以往发生过的种种事迹,但是又隐约知道一些关联在,分不清自己曾经做过什么,无限惆怅正深深的影响着他的思绪。
“是!是!就是你害死的,是你跟血玫瑰那个贱人联手害死姐姐的!”
“你一定要偿命,要亲手杀死她为姐姐偿命!”爱妮西雅的情绪已经失控到眼泪决堤,却没发觉自己身后的碧绿邪心正不断探出更多的血线触须,侵犯到她的背窝里去。
“哈……哈哈……是!我对不起爱娜菲丝,哈哈哈……”哀痛莫名的凄苦笑声响彻云霄,漫天飘落的紫色血雨仿佛全是围绕着他一人而下,为他过往的所有不幸感到流泪。
“我为什么活着?爱娜菲丝!哈哈哈哈!为什么?”看着男人仰天大叫的疯狂举动,爱妮西雅不自觉的内心里也替他感到悲伤,这男人生下来便没有一天真正的快乐过,直到遇上了姐姐之后。
但是更悲哀的是,直到最后他依旧是害死姐姐的唯一凶手。
“笑?你没有资格笑!不……你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笑?”
“你还没死,是姐姐不肯让你死,你要复仇!要替姐姐报仇!”爱妮西雅的眼神中不再闪烁着泪光,坚定的表情像一头母狮,一头被恨意所深深束缚住的复仇使者。
“你要我杀谁?”男人没有表情,嘴里冰冷的吐露出这样几个字。
熟悉的答,象徵着自己过往的一切如同最犀利的杀人机器,无须理由,有的只是指令与应。
“我要你……”
冷漠的爱妮西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控制人的快意,第一次她怀疑自己有了借刀杀人的念头,而且还是越来越让她感到不能自拔的喜悦。
深夜,位在距离南方沼泽数千里之遥的“苍翠绿林”,是北方精灵族的封闭禁地,平常这时都有专人负责看守,然而今天的两个轮班职守却是年轻侍卫,只知道杵在温暖的火堆旁边开心聊天、闲话家常。
“咦?”精灵的感知能力一向很好,其中一个看管要道的年轻守卫,突然间忧心仲仲的四处不断张望着。
“你干什么啊?干嘛话说到一半突然转过头在看些什么?”
“我……我刚刚好像感觉到有一个人影从我的眼前直接穿透过去……”说话的守卫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感到一身冷颤。
“不会吧?你手中跟我手中的“验魔器”根本连响都没响过,是你睡太多眼睛花了吧?”另一个守卫忍不住的消遣起对方来。
“不……是真的,我真的看见有一个人影从我的身体穿透过去……”
“哈!你这话有太多语病,怎么可能人从你的身体穿过去而我却没看到呢?我不是在你身边也聊了很久?嘿嘿!难不成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啊?”
“不……你……你看……”只见哑口无言的年轻侍卫指着对方的头顶,一行清晰明显的红色大字,竟然慢慢的由他们额头间不断蔓延到整张脸蛋上。
“瞎子。”
“傻子。”
两个守卫就这样一个人脸上烙印着瞎子两字,另一个却清晰的浮现出傻子两字,不知自己被谁给作弄得如此狼狈,一时之间只想赶快擦掉这丢人愚蠢的可笑字样,却没有思考到应该立即通报首领才对。
而在两人身上留下记号的是一个素装打扮的黑衣男子,在他独自闯入精灵族的禁地之后,却也被那迷雾般的广阔森林给隐藏了去向。
谜一样的男人,身旁还飘浮着一个棺材般的大箱子,仿佛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被仔细的保护着一般,必须寸步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三十年……嘿嘿!已经三十年了,这片迷雾森林却仿佛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