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临海的小镇,在这两个繁华的延海大省里也有如此偏僻的地方。
张东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站起来伸懒腰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所谞的车站,不过是停了几辆破中巴的一块空地。
这时已经入夜,路边的灯光很昏暗,路灯还是老旧的灯泡,极不环保。
拿着行李走出车站,张东觉得整个人昏沉沉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机放口袋,径自朝车站旁的三轮车走去。
“小哥,要去哪里?”
踩车的是个老头,一开口,浓郁的本地口音让他的普通话显得有些滑稽。
“小里镇最好的饭店在哪里?”
说到这里,张东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迟疑了一下,心想:车站?这是镇里的车站?
照理说这样的地方应该很热闹,可现在天色还不晚,这一带却僻静至极,让人胆寒,除了门口这几辆三轮车外,路上也就只有几个行人,偏僻得连野狗都看不见一只。
“啊,那里很远的,俺不去,你叫摩托车吧。”老汉闻言,立刻招呼一声,旁边驶来一辆摩托车。
骑摩托车的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模样还算憨厚。
张东没多想就坐上去,那男人一催油门,掉头驶离。
那男人闷闷的,不太说话,一路上,张东和他搭了半天的话,才打听出一些这里的情况。
小里镇的老车站其实是贫民,附近的姓大多是种地或下海,东边的地稍微繁华,集中各种小买卖,虽然不算繁荣,却是这座小镇最热闹的地方。这里的人都习惯称那里是新城,这边是老城。
最让张东吐血的是,他坐错车了,老车站的车都是在周围村子走的私人车,颠簸不说,山路还绕得很远,路程多了一倍不止。
其实张东在省城可以坐大巴过来,因为小镇的新城也有间新车站,有很多不错的大巴,而且隔壁小镇有高速公路口,下了高速公路很快就到了,离省城不过三、四个小时的车程,但他却像个冤大头,转了两次车,绕着远路,颠簸了十多个小时。
“操!”
张东不禁骂了一声。心想:难怪那跟车小会把三元一瓶的矿泉水推销给我,这种上好的冤大头不坑还要坑谁?
小里镇所谓的新城,事实上比起许多大城市的郊都不如,而所谓的“繁华”,不过是路稍微宽了一些、店家稍微多了一点,比老城好一点的是起码路上没有随处可见的牛粪,也没有到处跑的家鸡和土狗。
这也算是新城?张东一阵无语。
这里的人的穿着包括环境,感觉上像极上世纪八〇年代稍微好点的小镇,路边一家家的店铺显得很老旧,那些简陋不堪的装修看起来真是不伦不类。
摩托车缓缓停下来,开车的中年人头说:“到了。”
路程不短,虽然这地方破旧,不过估计车资不低,也要十元。
张东下了车,抬头一看,顿时苦笑一声,十分无语。
这条街上确实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到处张灯结彩,不过还是怎么看怎么落后,眼前这间所谓“最好的饭店”外墙破旧,墙上的砖早就掉得参差不齐,怎么看都显得很破败。
门是老式的推门,没服务生,台阶很短,一点都不大气,这也敢叫饭店?
张东叹息一声,迈步走进去,一推开肮脏的玻璃门,顿时就是一阵剌耳的吵闹声,都是麻将的声音,很吵、很刺耳。
张东控制了一下情绪,走到柜台,有些郁闷地问道:“小姐,我要一间单人房。”
“谁小姐!你才小姐!”
柜台内的大婶顿时不满地白了张东一眼,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手里拿着一台按键式的老手机,不知道是在勾搭哪个性饥渴的家伙。
“不好意思,有单人房吗?”
张东疲惫至极,对这大婶恶劣的态度也不管了。
“我看看啊……真是的。”大婶嘀咕道,随手翻着桌上厚厚的本子。
大婶满脸横肉,身材胖得和养肥的种猪一样,光是那一脸的粉,厚得搓下来揉十颗包子有余,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把嘴唇涂得像不新鲜的猪肝。
张东无语地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