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萧红深吸一口气,略显不自然地挪进了车里。
藤井从另一边上了车。车子启动,并排坐着的萧红和藤井都没有说话。藤井的一只大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萧红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抚摸着。萧红不动声色地抓起他的手,慢慢地推到了一边。
萧红发现,车子驶进了日军海军慰安所的大门。看着满院游荡和在一排排简陋的小屋前排起了大队的穿水兵服的粗野男人,她心中不禁又沉重了起来。
车子径直停在了后面的小楼的门口。萧红下车,下意识地朝大门口看了一眼,压抑住起伏不定的心情,看着走过来的藤井问道:“我的人在哪儿?”
藤井没有答话,做了个请的姿势,领着萧红直接进了一楼。推开一扇木门进去,迎面是个硕大的落地窗,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沉重的特制木椅。
萧红的心顿时像被针扎了一样,一阵刺痛。几天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就是在这张椅子上,她赤身裸体地被绑在这里,亲眼目睹了可怜的慰安妇和女囚们凄惨的境遇。今天,还是在这里,她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部下……
“吭”藤井刻意地咳了一声。萧红一惊,抬头一看,一小队人正从落地窗前慢吞吞地走过。萧红的心禁不住“怦怦”急跳了起来。
三个年轻女人在几个端着刺刀长枪的日本兵的押解下鱼贯而行,正木然地向不远处的那排小屋走去。
萧红几乎不能自持。那走在最前面的正是面带憔悴步履蹒跚的阿梅,她后面是一瘸一拐的孙蕙,最后是稚气未脱的江英。
三个人的脚镣都去掉了,但还戴着手铐。破破烂烂的旗袍几乎不能蔽体,上上下下到处都露着白肉。
萧红的呼吸不由自地急促起来,身的旗袍下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三个部下被带到靠墙根的那排简陋的小屋的后面,每人对着一扇小门立定。
在那里,已经有几个赤身裸体一丝不挂的女人背铐双手岔开双腿被悬吊在靠墙的那几架粗重的圆木吊架上,任一群凶恶的男人粗暴地冲洗她们的下身。
萧红心中隐隐作痛,她知道,这几个女人当中已经少了两个:成熟柔媚的秦教官和稚气未脱的小林姑娘。
想起秦教官四肢大张被人仔仔细细拔光耻毛的惨象和青烟腾起时在她丰满白皙的屁股上烙下的耻辱的烙印,萧红的心就像针扎似的疼。
就在几天之前,当萧红被赤条条绑坐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她还曾经以为,她眼前的惨景已经是人间地狱,十八层地狱。
现在她才明白,和那个禽兽教授所谓的“种牛场”相比,这个地方虽不是天堂,但到底还能算是“人间”。
在这里,女人正因为她们是女人才对他们有用,虽然这些禽兽不如的日本人只是对女人身上那几个可以让他们恣意发泄兽欲的性器官感兴趣。但不管怎样,女人好歹还被当作是人来使用。
而在那个魔窟般的“种牛场”,女人只是一种试验材料,是样本。和黑白花奶牛、小白鼠一样,他们感兴趣的只是女人产奶的能力。在那里,女人根本就不是人。那里才是让人永世再无法见人的真正的十八层地狱。
想到这里,萧红心如刀绞。她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敬仰的前辈沦落人间地狱,万劫不复。她自愧无能为力。她不能再眼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年轻的部下再步秦教官的后尘。她也许可以救她们,她必须救她们。
远处,几个看守模样的日本兵冲上去,粗暴地剥掉了阿梅等人身上最后的衣衫。三个女人都赤条条地站在凶神恶煞般的男人面前瑟瑟发抖。
远远看去,她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号令,齐齐地转过身,弯下腰,双手扶在墙上,撅起屁股,岔开了双腿。
她们每人身后都出现了一个男人,俯身在她们岔开的胯下,扒开臀肉,拨弄着做着检查。
然后,又有人提来凉水,蘸湿毛巾,杵进她们的胯下重重地擦洗起来。一番折腾之后,她们面前的小门被打开,三个女人都被反剪双臂铐上手铐,粗暴地推搡了进去。
门“哐”地关上了。萧红心惊胆战地看到,她们的小屋的前面和别的小屋一样,排起了黑压压的长龙。
萧红泪流满面,她几乎要崩溃了,她无法想象,她不在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