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故,必定会毒不侵,他却不知丁春秋所配剧素,与常毒药不同。丁春秋精研毒药多年,无意获得一杀万年冰蚕,万年冰蚕之毒却是世上罕有。
因此于虚雨体内红宝蛇毒性,渐渐压制不住,于虚雨正在运功疗伤,无力施内力裹毒。
于虚雨只觉四肢骸都渐渐冻僵,内脏一股冰寒漫延上来,知道剧毒已延及全身,眼睛嘴巴都不拢来,神智却仍然清明,于虚雨不由后悔失策,若众人之力,一定不会如此狼狈,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没用。内息这时调整完毕,于虚雨开始运用内力,控制体力寒毒。
此时只听「江昂」一声大吼,跟着「卟卟」声响,草丛中跃出一物。于虚雨一看,估计它就是万毒之王「莽牯朱蛤」,真是屋漏正逢连夜雨。但听江昂、江昂叫声不绝,朱哈渐渐往这边跳来,它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它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是江昂一声牛鸣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发出如此巨响。
草丛中筱筱声响,游出一条红黑斑斓的大蜈蚣来,足有七八寸长。朱蛤扑将上去,那蜈蚣游动极快,迅速逃命。朱蛤接连追扑几下,竟没扑中,它江昂一声叫,正要喷射毒雾,那蜈蚣径往于虚雨这边过来,顺着于虚雨的身体往上,对准了他张大的嘴巴爬了进去。从咽喉、食道自上向下的麻痒落去,蜈蚣已钻入了他肚中。
于虚雨此时身有内伤,蜈蚣进去之后,毒性开始渗入于虚雨体内,岂知祸不单行,莽牯朱蛤纵身一跳,便也上了他舌头,但觉喉头一阵冰凉,朱蛤竟也钻入他肚中追逐蜈蚣去了,朱蛤皮肤极滑,下去得更快。
于虚雨心想这次完了,中段誉没负内伤,毒素慢慢往里渗入。如今身负内功,正在全力裹冰蚕之素,再加上这两种剧毒,恐怕今天凶多吉少。
顷刻间,于虚雨只觉肚中翻滚如沸,痛楚难当,四股剧毒在体内激烈搏杀。先是一股热流与一股清凉交战,渐渐清凉消失,只留那股热流,于虚雨估计朱蛤已将蜈蚣收拾掉。然后是体内红宝蛇毒之战,蛇毒显湿热,两股相斗激烈,渐渐蛇毒不敌,慢慢消失。
热流在体内翻滚,一下剧痛传来,于虚雨裹住冰蚕的内力一松,顿觉冰蚕之毒释出,反而痛楚减轻,腹中热量也减。于虚雨心思这朱哈怕冷,说不住这冰蚕之毒,恰是他的克星。
于虚雨渐渐收内力,冰蚕之毒慢慢放出,体内热流随之减轻,到于虚雨收内力,体内反倒平复下来。只有那一冷一热两肌热流在缠斗。
又过半晌,他嘴巴突然拢,四肢也渐渐动作。于虚雨又惊又喜,知道机缘巧,无意中让几种剧毒在体内融,今后这个躯体当真是万毒莫侵。
此时肚中渐渐又生出一团热气,有如炭火,东冲西突,无处宣泄。于虚雨考虑这是几种剧毒融的真气,依法呼纳运息,暖气果然顺着他运熟了的经脉,流入了膻中气海,就此更无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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