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剑疾刺。
项少龙心底涌起感触。仲孙玄华的剑法比之管中邪毫不逊色,但却远及不上曹秋道。可见曹秋道在剑道上的天分确是少有,连他最出色的徒儿亦只能得其形而失其神。
“锵”的一声,项少龙运刀架着。仲孙玄华被战宝刀的强劲力道所迫,竟使不出后续的变化招数,退了开去。项少龙那容对方重组攻势,一挥战宝刀,重重刀影如涛翻浪卷,往仲孙玄华攻去。仲孙玄华吃亏在摸不清战宝刀的路子,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力,节节后退。
项少龙打得兴起,收摄起全身电流,纯以招式应敌,忽而大开大阖,长击远攻。一会儿则拖展近身肉搏的招数,刀刀凶险。看得全场人人屏息静气,连呼吸都似忘了。只见两人刀锋剑刃过处,都是间不容发,众女更有人紧张得娇呼颤抖,尚以为他们假戏真做,要藉机取对方之命。只有高明如善柔者,才看出项少龙因控制了动,处处留有分寸,这么似是毫不留手,只是想透过仲孙玄华的剑法,来间接测探曹秋道的造诣。
这时形势又变,项少龙每一刀都似缓慢无比,但仲孙玄华应付得更吃力了。项少龙此时巳完全复信心,进退攻守,浑然天成,仲孙玄华虽屡屡反攻,都给他迅速瓦解,压得有力难施。在众人眼中,就算不懂剑法如董淑贞诸女,也感受到项少龙的刀法变化万千,可刚可柔,有种君临天下,睥睨当世的气概。
“当当当!”项少龙踏步进击,连劈三刀,每次都准确无比的劈在仲孙玄华手中剑的同一缺口上,任仲孙玄莘宝剑如何变化,结果仍是一样,神乎其技得令人难以相信。长剑中分而断。项少龙还刀入鞘,笑道:“兄是占了兵刃的便宜哩!”仲孙玄华亦是英雄了得,放下手中断剑,大
笑道:“上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小放心了。”
鼓掌声来自远处。凤菲和肖月潭联袂而来,前者欣然道:“凤菲备有早点,款待各位嘉宾,请移驾到前厅好吗?”
膳罢众人各散东西。善柔赶家去看儿子,有军职在身的仲孙玄华则忙他的公事去了。凤菲诸女则为两天后的寿宴排演,剩下肖月潭和项少龙两人留在厅裹密话。
肖月潭低声道:“曹秋道不愧一代宗师,一口就答应了十招之约。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把握十招就把你放倒。”项少龙此时虽已不在乎,但仍如释重负道:“那就理想不过,以我现在的状况绝无可可捱不过十剑。”
肖月潭眼中闪过奇异之色,有点犹豫的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少龙最好不要在满十招时立即收刀,说不定曹老鬼会趁机多劈两剑。”项少龙轻松笑道:“这我省得!老曹乃一代剑术大宗师,应该会守信诺。那晚我们交手根本数不清已过几招,若非我趁机提醒,他才眼睁睁任我溜走,你放心好了。”
肖月潭似略感焦急的道:“总之你要答应我小心防范,就当是招千招之约好了。”项少龙奇道:“老兄似乎相当肯定老曹会悔约呢?”
肖月潭干咳了一声,瞧着他坦然道:“你一向信任我,就多信这一趟吧!”项少龙并没有真的怀疑他,兼且自己因曹秋道的强大压力,刀法这才有了突破,怎么也会小心应战。改变话题,将李园和龙阳君的情况告诉了他,乘机问道:“你又说河道仍给冰雪封了,是否消息有误呢?”
肖月潭有点尴尬和不自然地道:“我只是听人说罢了,或者龙阳君的消息才正确些。”接着岔开话题道:“你昨晚一刀击败麻承甲之事,现巳传遍全城。城内很多原本赌你输的人纷纷改赌你胜,使赔率由一赔十三跌至一赔五,可见你已行情大涨哩!”
项少龙想起当年与管中邪一战前的赌况,想不到又在临淄重演,失笑道:“一赔五也相当不错了。不过昨晚我胜来确是靠了点机缘和侥幸。不过托他之福,我的刀法有了突破性的领悟,信心已经完全来了。”肖月潭欣然道:“你刚才劈断仲孙玄华长剑那几刀确是精采绝伦,神乎其技。难怪临淄开赌的人以‘刀君’来尊称你,与剑圣互相辉映,谁都压不了谁。”
项少龙笑道:“自家知自家事,我这刀君实是拜剑圣之赐,当初与管中邪之战,我也是因着强大压力才创出战刀法。真正决斗之际,连自己是谁都可能忘掉,哪会记着去数打了几招?”肖月潭眼神掠过一丝惊喜神色,正容道:“少龙有这想法最好,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