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把他找出来对质,若真有此事,沈某就叩头认错。”五人你眼望我眼,无言以对。昆山乘机道:“小人早说必是有人中伤沈执事哩!”
年常有点老羞成怒的道:“横竖我们来了。总不能教我们白走一趟,沈执事露一手吧!”项少龙笑道:“这个容易,沈某的剑法虽不堪入五位大家之眼,但却有手小玩意,看刀!”猛喝声中,左右手同时扬起,两把早藏在袖口内的匕首滑到手里,随手掷出,左右横飞开去,准确无误的分插在东西两边的窗框处,高低位置分不差。包括昆山苦在内,众人无不骇然色变。最难得是左右开弓,都是那么快和准。
项少龙知已慑着这几个初生之犊,躬身施礼道:“沈某尚有要事办理,不送了!”从容转身,离开厅堂。
项少龙藉肖月潭马车的掩护。离开听松院,往找“最可靠”的李园。肖月潭赞道:“少龙真懂齐人爱面子的心态,这么一来,这五个小子还那敢说出真话,只会扬言你向他们认错,弄到谁都再没兴趣来找你。”项少龙摇头叹道:“仲孙龙既是爱面子的齐人,怎肯罢休。”
肖月潭道:“你今趟找得李园出马,仲孙龙怎都要忍这口气的。”顿了顿低声道:“知否刚才凤菲和小屏儿在几个心腹家将护迭下由后门离开了呢?”
项少龙愕然道:“你怎知道?”肖月潭答道:“云娘见到嘛!是她告诉我的。”
项少龙皱眉道:“会否是去见韩竭?我若可跟踪她就好了。”肖月潭道:“你在这里人地生疏,不给人发现才怪。”
此时蹄声骤响,数骑从后赶来。项少龙探头出去,原来是金老大和几名手下策马追来,叫道:“沈执事留步。”肖月潭吩咐御手停车。金老大来到车窗旁,道:“沈执事有没有空说几句话?”
项少龙那能说“不”,点头答应后。对肖月潭道:“老哥记得给我弄稷下宫的图则,我会自行到李园处。”
步下马车时,金老大甩蹬下马,领他到了附近一间酒馆,找了个幽静的角落。坐下道:“沈兄!你今趟很麻烦呢。”项少龙苦笑道:“我的麻烦多不胜数,何碍再多一件。”
金老大竖起拇指赞道:“沈兄果是英雄好汉。我金老大没交错你这朋友。”项少龙心中一热道:“金老大才真够朋友,究竟是什么事?”
金老大道:“昨晚田单为吕不韦举行洗尘宴,我和素芳都有参加,我恰好与仲孙龙的一个手下同席,闲聊中他问我是否认识你,我当然不会透露我们间的真正关系。”项少龙笑道:“不是悬赏要取我项上的人头吧!”
金老大哑然失笑道:“沈兄真看得开,但尚未严重至这个地步,你听过‘稷下剑会’这件事吗?”项少龙摇头表示未听过。金老大道:“每月初一,稷下学宫都举行骑射大会,让后起者得有显露身手的机会,今天是二十七,三天后就是下月的剑会,照例他们会邀请一些宾客参加。嘿!那只是客气的说法,不好听点就是找人来比试。”
项少龙道:“若他们要我参加?我大可托病推辞,总不能硬将我押去吧!”金老大叹道:“这些邀请信都是通过齐王发出来的,沈兄够胆不给齐王面子吗?听说仲孙龙的儿子仲孙玄华对沈兄震怒非常,决定亲身下场教训你。他虽不敢杀人,用的亦只是木剑,但凭他的剑力,要打断沈兄的一条腿绝非难事。”
项少龙立时眉头大皴,他怕的不是打遍临淄无敌手的仲孙玄华,而是怕到时田单、吕不韦等亦为座上客,自己不暴露身分就是奇蹟。
金老大低声道:“素芳说不用替沈兄担心,你必有应对之道。但我仍力劝沈兄应漏夜离开临淄,凤小姐必不会怪你。”项少龙大为意动,这确是最妙的办法,但董淑贞她们怎办呢?如此一走了之,日后会成一条梗心之刺,休想心中安乐。金老大再怂恿道:“仲孙龙势力在此如日中天,连有身分地位的公卿大臣都怕他,沈兄怎都斗他不过的。”
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多谢老大的提点,这事我或有应付之法。”言罢拍了拍金老大肩头,往找李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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