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定神瞧了他好半晌,微笑道:“看来你真有点怕我。”韩闯苦笑道:“现在连李牧都有些怕你,何况是我。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从来都猜不透你的。”
项少龙道:“凤菲今次请你帮忙,许给你什么好处呢?”韩阅叹道:“这本是公平交易。不过看在少龙分上,我惟有忍痛放弃一亲凤菲香泽的机会。”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韩阅奇道:“你竟不知此事吗?早知如此我就不说出来。”
项少龙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一直以来,无论他或董淑贞等,都被凤菲骗得深信她要把董淑贞等送与韩闯,以换取韩闯的帮助,此事情理,故项少龙采信不疑。怎想得到只是凤菲放出的烟幕。她为何要说谎?这三大名姬之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当日凤菲说过奉了某人之命来毒杀他,后来又放弃了。这幕后的指使者说不定就是它的真正情郎。他项少龙仇家遍天下,太多的可能性使他无从猜估。
好半晌后,项少龙深吸一口气。好令头脑清醒点,低声道:“凤菲要你怎样帮她的忙呢?”韩闯道:“她说要在我韩国的一所别院躲上三个月,待别人都淡忘了对她的事后,她就会离开。”
项少龙道:“她是否讲好要和你一起离开临淄?”韩闯道:“当然是这样,有我护她谁敢不卖账。”
项少龙又多发现凤菲的另一项谎话。因她曾表示过须项少龙送她离开临淄,再与韩闯会。她究竟在玩什么手段。韩闯叹道:“唉!想不到会有少龙牵涉在其中,我和龙阳君的好梦都要成空!”项少龙一震道:“你们都不是真心帮她的吗?”
韩闯惋惜的道:“这种世所罕有、色艺双绝的大美人,谁肯放她归隐。唉!其实我和龙阳君约好了先由我享用她一段时间,再由龙阳君接她到魏国献给魏王,现在当然不敢这么做,龙阳君都正为此很苦恼哩。”项少龙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知否凤菲的秘密情郎是谁?”
韩阅愕然道:“她竟有情郎?难怪变得这么风情撩人的!”项少龙心中一动道:“你何时感到她有这转变呢?”
韩闯思了一会后,缓缓道:“该是她咸阳之行后的事。”项少龙拍案叫道:“那她这情郎必是在咸阳时认识的,亦因此动了归隐嫁人之心。可是她为何要来到这里才退走?以她的才智,难道不知你们所有人都对她有不轨企图吗?”
韩闯苦笑道:“我也给你弄得糊涂,现在你要我怎办才好?”项少龙沉吟道:“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照以前般与她虚与委蛇,不要泄漏任何事,迟些我再和你商量。”
韩闯道:“好吧:现在我去和她说两句话就离开。你可知我落脚的地方吗?就是隔两问的听梅馆。有什么事随时可来找我。”
韩闯到后院找凤菲时,项少龙仍留在厅中沉思。假若凤菲的情郎是在咸阳结识的,且又是那情郎指使她来害项少龙,那她的情郎便极可能是属于吕不韦集团的人,那究竟是谁?能令凤菲倾心的人,绝不会是平凡之辈。会否是管中邪,又或是许商?但细想又不大对。因为若是如此,吕不韦就不用收买张泉来查采凤菲的情人是谁了。且无论管中邪或许商,都不会为凤菲舍弃大好的前途。若非是吕系的人,究竟会是谁?
项少龙想得头都大起来时,小屏儿来请他去见凤菲,他方知韩闯走了。凤菲在闺楼上的小厅见他,小屏儿退往楼下后,这口不对心的美女美目深注的瞧着他道:“看来各国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你的老朋友。如此我就更是奇怪,凭你的交游广阔,为何要落魄大梁两年之久,最后竟沦落至当了个小御手?”
项少龙心中笃定,因为张泉确是从大梁的官家马廊把他“聘”来的,淡淡道:“正因为他们是我朋友,我才不想他们为难。”凤菲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项少龙正容道:“因为我和赵相郭开势成水火,若非有我居中奔走,廉大将军亦难以安然离赵。所以若任何人收留我,就会成了郭开的仇人。”凤菲呆了半晌,幽幽道:“你和各国权贵有这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教人家怎能信任你?”
项少龙晒道:“那又有什么分别?你根本从没有信任我。”凤菲俏脸转寒,不悦道:“除了开始的一段时间,我怎样不信任你了。”
项少龙把心一横,冷然道:“大小姐的情郎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