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人了。”项少龙听他改变口气,摆出家将的姿态,欣然道:“十来日后我会返牧场,由小俊暂代我的职位,你好好跟着小俊干吧!这是你和他最佳的修好机会了。”
国兴点头答应后,压低声音道:“那些刺客有五个人逃出来后,到了杜璧的将军府去躲避都卫的捕。听邱日昇的口气。他们会化作我们武士行馆的人,今晚去参加春宴。”项少龙奇道:“难道他们以为今晚还有机会行刺或不知道入宫赴宴者都是不准携带武器的吗?”
国兴道:“邱日昇还没这么大意,只是希望借这批人来重振行绾的威风。”项少龙淡淡道:“也好!就让我今晚落落邱日昇的脸吧。若非碍于嫪毐,今天我就去把他的行馆拆了。”国兴听得心惊胆跳,暗忖幸好自己“改投明”,否则就是受尽凌辱的其中一个了。
国兴又道:“听说今早单美美想上吊自尽,幸好给人救了下来。”项少龙这时对单美美只有同情而无恼恨。但此事却不宜插手,只好叹一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忍不住问道:“单美美的心是否向着嫪毐呢?”
国兴神秘地道:“这事恐怕只有她本人才清楚,但醉风楼婢仆间流传着一个消息,就是单美美真正看得上眼的人郤是项爷你。”项少龙吓了一跳,失声道:“这事定是弄错了,否则为何我没有任何感觉。”
国兴耸肩道:“女人心是最难测的。或者真是传错了吧!”这时上到乌府,国兴施礼走了。项少龙想着娇妻美妾们,立时把单美美的事置诸脑后。
刚踏入府门,手下告诉他醉风楼的红阿姑杨豫来找他,正在东厅等候。项少龙大感愕然,隐隐猜到该与自杀未死的单美美有关,心中暗叹。他差点就想使人去把杨豫遣走,但终硬不起心肠,矛盾地挣扎一番,才到东厅去。
这美女洗尽铅华,身穿素服,样子比她浓装艳抹更顺眼,虽比不上前晚的石素芳,但其清秀之色巳属罕有。到现在他仍弄不清楚这欢场美女心底内的玄虚。她是否只因屈于吕不韦的权势,才不得不暗害自己?抑或她真的爱上了管中邪或许商,才甘心为虎作伥。在这充满阴谋诡计的环境里,他学到了不要轻信任何人,同时亦懂以种种手段去对付敌人。
杨豫见他来到,大喜离座迎来。项少龙真怕她纵体入怀,那若给婢仆看到,报与纪嫣然诸女知道,那就跳进黄河那里也洗不清。人的心理是这样,他去醉风楼胡混,纪才女等可以不知为不见,但若把风流带家里,就是另一事。
项少龙连忙施礼,道貌岸然地道:“豫姑娘请上坐。”杨豫乃揣摩男人心意的专家,甜甜一笑,横了他大有深意的一记媚眼后,退返座内。待项少龙在侧旁坐下时,才蹙起黛眉。轻叹道:“美美今早想上吊自尽,幸好我们一直防她会作出傻事,才能及时把她救,但颈项处多了一道可怕的瘀痕,会有好一阵子不可以出来见客。”
项少龙皱眉道:“豫姑娘来找项某人,难道认为我可为她效劳吗?”杨豫叹了一口气道:“妾身也知这样来找项大将军,不给你扫出门外已对妾身非常客气。只是美美和妾身比亲姊妹还要好,其他人又畏了吕不韦权势,噤若寒蝉。现在咸阳城内,只有大将军一个人不把吕不韦放在眼内,美美和杨豫走投无路,惟有厚颜来求项大人了。”
项少龙苦恼道:“美美不是一向和嫪大人相好吗?现在他权势大增,假若他肯娶美美,而美美又心甘情愿的话,吕不韦该很难反对。”杨豫露出不屑之色,呸一声道:“嫪毐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只是太后的面首男宠,他出来鬼混还可以,一个月前有人送了他两个歌姬,结果都给太后派人活生生打死丁,大将军请说还有谁敢嫁入他的内史府去?”
项少龙听得愕然以对,想起吕不韦寿筵时朱姬充满妒意的怨毒眼神,整个人寒浸浸的。朱姬变得太厉害了!自庄襄王被吕不韦害死,她的心理便很有问题。但仍想不到她变成了这么可怕的一个女人。
杨豫续道:“何况美美对他只是虚与委蛇,本来她确是迷上了他英俊的外表和风釆,但自听过白蕾说及有关他以前丧尽天良的坏事,便只有憎厌之心,而无欢喜之情了。”项少龙心想白蕾定是由韩竭处听来有关嫪毐的恶行,以韩竭的为人,必会添油加醋,口舌不饶人。不过嫪毐亦是“罪有应得”了。
杨豫神情忽转温柔,含情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