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我愈来愈不听她的话。我看师傅对她的影响力亦太不如前。而吕不韦现在很拉拢嫪毒,否则母后就不会支持吕不韦。”
项少龙微笑道:“那我便和嫪毒说吧!我才不信他肯让吕不韦总绾大权,现在我来了,他再非孤掌难鸣,该有背叛吕不韦的胆量。”小盘点头道:“就照师傅的意思办,假若所有方法都行不通,性把吕不韦和管中邪召入宫来,再由师傅安排人手,把他们用乱箭快剑一股脑儿杀了,然后随便给他们一个罪名来收拾残局。”
项少龙吓了一跳道:“此乃下下之策,现在大部分兵力都掌于蒙骜手上,这么做谁都不知会惹来什么后果,而且宫内处处都是吕不韦的眼线,一个不好,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小盘叹了一口气,说不出话来。项少龙想起太子丹,问起此人情况。小盘若无其事道:“吕不韦把他请到新相府去,就把他扣押了起来,现时生死未卜,而他的手下就给软禁在宾馆处,不准踏出大门半步,由管中邪的人负责看管。我因为师傅不在,担心贸然动作会有后遗,所以只命他们不准妄动,以免多启战端。”
项少龙盘的神态,便知他一点不介意吕不韦杀了太子丹,好除去统一天下的其中一个障碍。如果小盘知道太子丹以后会派荆轲来刺杀他,恐怕反而会想办法借吕不韦的刀来杀他。想到这里,已知若要打动小盘,使他在此事上帮忙,惟动之以利。想了一会后,长叹一声道:“储君这样做,叫长他人志气,减自己威风呢。”
小盘一呆道:“连这都有问题吗?”项少龙正容道:“假若储君不出面的话,那储君在田猎平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望,将会尽付东流,使人人都知道现在咸阳作当家的人是那臭仲父吕不韦。所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现在人家远道来吊祭你王父,竟硬给吕不韦把人拿去了,罪名却由你承担。以后东方六国还肯信你这不守道义的人吗?”小盘恍然道:“师傅说的话和李斯说的如此近似,看来确是道理。那现在如何是好?”
项少龙道:“吕不韦决舍不得杀死太子丹。此事摆明是针对我而来,另一方面则好让死鬼田单可对付燕国。”顿了顿冷哼道:“莫傲给我当众弄死了,去了老贼的首席军师,更使他颜面受损,以他这么好胜心重的人怎下得这一口气?但又苦无直接对付我的方法,惟有由太子丹处下手,最好是我强闯相府要人,那他就可布局杀我又或治我以罪了。”
小盘冷静地道:“但这事实暗中得到母后的支持,因为鹿公和徐先曾多次提出异议,都给母后和吕贼压了下去。连我的话都不怎么有用了。”项少龙大感头痛,小盘说得对,不见大半年,看来朱姬真的变了很多。
小盘道:“由明天开始,师傅定要参加每天的早朝。唉!现在愈来愈少人敢反对吕不韦了。”顿了顿叉道:“应否把安谷傒调来呢?”
项少龙摇头道:“现在我大秦的重兵全集中在疆界处,七成落到了蒙骛、王齕和杜璧的手上,其他则操于王剪和安谷傒之手,假若将两人全调来,我们将变得外无援应,故万万不可。”顺口问道:“桓齮的应变部队弄了个什么规模出来呢?”
小盘爽快答道:“桓齮和小贲两人亲自到各地挑选人材,现在已组成了近万人的新军。李斯给这支军队找了个名宇,叫做‘速援师’,听起来也过得去吧。”又冷哼道:“但吕不韦却对桓齮诸多留难,表面什么都答应,其实却是阳奉阴违。我想把李斯再陞一级当军政院的司马大夫,但却给太后和吕不韦硬挡着,使寡人也动弹不得,师傅定要为我想办法才行。”
项少龙大感头痛,没有了徐先和鹿公,而对方则有蒙骜和王齕,自己对用军和施政又一窍不通,怎斗得过吕不韦?想到这裹:心中一动,暗忖假若能把蒙骜争取过来,一切问题就可迎刃而解了。此事虽是困难,但因吕不韦曾有杀蒙骜两子之心,所以要策反他并非绝无可能,但定要由蒙武蒙恬两兄处入手。触动灵机:心中已有计较。
项少龙总结道:“暂时当务之急,是要把左相国之位弄到自己人手上,同时把王剪委以重任,以代替蒙骜王齕两人,至于太子丹的事就交由我处理好了。”再商量了一些细节,特别是关于太子丹方面的事后,项少龙才离开小盘的书斋。
踏出斋门,一时间都不知该到那里去才是。原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