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种顽皮话儿,登时俏睑飞红。庄夫人看到他们的情景,那对本已水汪汪的美目更似要滴出汁液来。
战斗几乎尚未开始,就已结束了。当项少龙他们诈作喝了药茶晕倒时,众贼子露出狰狞脸目,众铁卫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他们全体击倒制服,捆缚了起来。大船落入他们的掌握里去。项少龙陪着庄夫人到甲上,着铁卫把这批凶徒一字排开,进行审问。
江水两岸一片黑沉,雨虽停了。但仍不见半点星光。项少龙冷冷道:“谁是成祈!”三十名被五花大绑的敌人想不到他们竟知道成祈之名,齐感愕然。但仍人人紧抿着嘴,没有说话,一副难道你敢杀我吗的神气。项少龙喑叹一声,低声向庄夫人道:“夫人请别转头不要看!”
庄夫人坚强地道:“我不怕!”项少龙打出手势,守在俘虏后的乌舒一脚撑在其中一人的背脊,那人由于手足均被缚连在一起,立即跄踉前跌,滚倒地上。项少龙身旁抢出荆善,用脚挑得他仰躺在甲上,“锵!”的一声拔出长剑,在他眼前比划着道:“最后机会,谁是成祈!”
那人仍不肯屈服,“呸!”的一声,露出不屑神色。荆善冷笑一声,长剑猛挥,那人立即咽喉血溅,立毙剑下。“咚咚!”雨声,俘虏中有两人吓得软跌地上,数人则双腿抖震,无一人不血色尽退,想不到对方狠辣无情至此。庄夫人亦看得俏脸煞白。估不到真会杀人,下意识地把娇躯靠向项少龙。荆善若无其事地在被杀者身上抹拭剑刃血渍,才让人把尸身拖往一旁。
庄孔等庄夫人的侍从,均瞪大了眼睛,呆在当场。虽说在这时代,对武士来说杀人绝非什么大事,可是荆善那种在杀人前后都漫不经意的态度,却对敌我均带来很大的震撼。项少龙当年拣选十八人当随身铁卫时,其中一项要求就是坚毅的心志,只有不怕杀人和不怕被人杀,才有资格入选。在这弱肉强食的战争年代,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今次被擒的乃是他们,想这样痛快的死掉也没有可能,特别是纪赵这些美女们。
项少龙指着另一人,淡淡道:“谁是成祈?”那人双腿一软,学早先两个同伙般坐跌地上,眼光却望往其中一个特别粗壮阴沉的汉子。那汉子知露了底,移前少许大声道:“不用间了,我就是成祈,若你们敢……”
“砰!”马光一脚踢出,正中他下阴。痛得他立时虾公般弯倒地上,痛不成声。项少龙笑道:“带他到舱底大刑侍候,看他口硬到何时。”当下乌舒、荆善等兴高釆烈地押着他去了。其他俘虏人人脸如土包,挥身发抖。
项少龙道:“把这些人分开审问,然后再夹口供,谁人有半句谎言,又或故意隐瞒,立杀无赦。”庄孔等人一拥而上,和其他铁卫把俘虏带到不同角落审问去了。庄夫人的娇躯软弱无力地靠贴项少龙,轻轻道:“到今天我才见识到这种雷霆万钧的手段,先夫以前对人实在太易心软了。”
项少龙轻拥了她香肩一下,柔声道:“先舱歇息吧!明天早膳时,会有审讯得来的消息了。”庄夫人像是很留恋挨着项少龙的感觉,低声道:“怎么处置这些人呢?”
项少龙苦笑道:“我很想把他们全数释放掉,但这却是最愚蠢的行为,尤其他们见到了我们的手段,会生出疑心,庄夫人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天明时,船上再无半个俘虏,血迹均被洗刷干净。在舱进早膳时,项少龙对庄夫人道:“这事背后的使者不但有成素宁,还有斗介和一个叫方卓的人,夫人有什么印象吗?据说正是方卓把夫人会到寿春的消息通知斗介和成素宁的。”庄夫人俏脸转白道:“我当然认识,方卓是春申君府中食客之一,一向负责与我们通消息,想不到竟出卖了我们。”
尤翠之颤声道:“会不会春申君也是背后的谋呢?”庄夫人坚决摇头道:“春申君绝不会这样做,何况若保义能够复位,对他有利而无一害,他更非这种卑鄙小人。看来方卓该是给成素宁收买了。”
纪嫣然道:“成素宁和斗介为何要置小公子于死地呢?”
庄夫人道:“现在楚境之内,共有十多个诸侯国,其中以滇、夜郎、岷山,且兰四国最是强大,兵员均达上万之众,故深遭楚王顾忌。不过他虽有废侯之意,却不敢轻举妄动,怕激得众侯国联手抗楚。而众国中又以我们庄家声望最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