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管中邪双目透出迷醉之色,一瞬不瞬。这美人儿以剑护身,凌空弹起,连作了七次翻腾后,才在众人的喝采声中,再洒出重重剑影,似欲退下时,忽移近项少龙和管中邪的一席前。
在众人惊异莫名间,两把宝剑矫若游龙般,往项管两人画去。两人稳坐不动,眼也不霎一下,任由剑锋在鼻端前掠过。少女狠狠盯了项少龙一眼后,收剑施礼,旋风般去了。项少龙和管中邪对视一笑,均为对方的镇静和眼力生出警愓之心。
众人的眼光全投往吕不韦,想知道这剑法既好,模样又美的俏娇娃究竟是何方神圣。吕不韦欣然道:“谁若能教我送出这野丫头,谁就要作我吕不韦的快婿了。”项少龙记起她临别时的不忿眼神,立时知她是谁。当然是被他拒婚的三小姐吕娘蓉了。
宴罢府,吕不韦已早一步送来三个燕女歌姬。项少龙与滕翼商量了一会,对荆俊道:“小俊可接受其中一个,但记紧要善待她,不准视作奴婢。”荆俊喜出望外,不迭点头答应,项少龙尚未说完,他早溜了去着意挑拣。
项少龙与滕翼对视苦笑,同时想起昌平君昌文君两人,以吕不韦这种手段,他们那能不对他归心。项少龙向候命一旁的刘巢和蒲布道:“另两女分归你们所有,她们都是落难无依的人,我要你们两人照顾她们一生一世,令她们幸福快乐。”刘巢两人自是喜出望外,如此质素的燕女,不一见,她们应是侍候其他权贵,那轮得到他们染指,只有项少龙这种人,才会这样慷慨大方,自是感激不已。
处置了燕女的事后,项滕两人坐下说话。滕翼道:“管中邪此人非常不简单,我看他很快便能打进最重英雄好汉的秦国军方里,比起六国,秦人比较单纯,易被蒙骗。”项少龙叹道:“纵以我来说,明知他心怀不轨,仍忍不住有点欢喜他,今趟真是遇上对手了。”
滕翼道:“那莫傲才厉害,不露形,若非有图先点醒,谁想得到他在相府这么有份量,这种甘于敛藏的人,才最可怕。记着图管家约了你明天在凤凰桥密会,应有要事。”项少龙点头表示记住了,沉声道:“我要在田猎时,布局把这莫傲杀死。”
滕翼皱眉道:“他定参与此会吗?”项少龙肯定地道:“那是认识咸阳王族大臣的最好机会,吕不韦还要借助他的眼力,对各人作出评估,故此他会参与应是没有问题。而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莫傲仍不知已暴露了底细。”
滕翼道:“这事交由我办,首先我们要先对西郊原野作最精细的勘察和研究,荆族的人最擅山林战术,只要能制造一个令莫傲落单的机会,便可布置得莫傲像被毒蛇咬死的样子,那时吕不韦只可怨老天爷了。”项少龙大喜道:“这事全靠二哥了。”
两人分头房。乌廷芳等仍撑着眼皮子在候他来,项宝儿则在奶娘服侍下熟睡了。项少龙劳碌了一天,身疲力累,田贞田凤侍候他更衣时,纪嫣然低声道:“清姊想见你,明天你找个时间去拜候她好吗?她还希望我、廷芳、致致及秀夷四人,到她处小住几天哩!”
项少龙说笑道:“他把我的娇妻全叫过去、那我晚上要谁来陪呀?你们愿意便成了,只不过我不知明天能否抽出时间。”纪嫣然娇笑道:“你看着办吧!”
另一边的乌廷芳道:“你看嫣然姐今天心情多么好!”项少龙奇道:“发生了什么事?”
愈发标致的赵致道:“她干爹使人送来了一个精美的芭蕉型五弦琴,嫣然姐自是喜翻了心儿哩!”项少龙喜道:“有邹先生的新消息吗?”
纪嫣然欣然道:“干爹到了巴蜀探访华阳夫人,见那里风光如画,留了下来,专心着作他的,以干爹之学,那定是经世之作。”乌廷芳笑道:“我们项家的才女,何时才肯动笔着书呢?”
纪嫣然横他一眼道:“以前我确有此意,但自遇到项少龙这命中克星后,发觉自以为是的见解,比起他便像萤火和皓月之争,所以早死了这条心哩!要写书的应是他才对。”项少龙心叫惭愧,扯着娇妻,睡觉去了。
那晚他梦到自己到了美得像仙境的巴蜀,同行的竟还有动人的寡妇清,在那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正自陶醉时被阳光照醒,老天早大放光明。
')
the file was saved using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