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追问是什么任务时,吕不韦却没有说出来,这时车队刚进入咸阳城的东门内。邹衍和纪嫣然被送往乌府,赵雅等人也混在行伍中前往。他们则押着赵穆,直赴王宫。
项少龙只感心疲力累,同时知道已被深深卷入了秦廷权力斗争中。而为了小盘,他更不得不助吕不韦应付阳泉君等人的阴谋。想到这里,返家的喜悦大为消减,唯一令他安慰的,就是快可以见到乌廷芳、赵妮、赵倩等诸女了。
赵穆脸色苍白有若死人,双手反绑身后,脚系铁链,被两名如狼似虎的秦宫卫士押到庄襄王龙座之前,硬迫他跪在地上,还扯着他的头发,令他仰起了脸孔。庄襄王大笑道:“赵侯别来无恙!”坐在右首的朱姬双目亮了起来,她身旁的小盘则燃烧着仇恨的火焰。项少龙虽对赵穆深痛恶绝,但见他陷至如此田地,比对起他以前的威风八面,令人嗟叹。
赵穆一言不发,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朱姬娇笑道:“侯爷清减了!”赵穆把心一横,蓦地破口大骂道:“你这贱……”
项少龙怕他当众说出与朱姬有染的事,手按几子,飞身而出,一脚踢在他嘴巴处,这奸贼登时齿碎血流,脸颊肿起老高的一块,痛不成声。项少龙喝道:“竟敢辱骂王后,哼!”他动作之快,连两名侍卫都来不及反应。朱姬聪明剔透,自然明白项少龙出脚的作用。感激地看了返左方吕不韦下席的项少龙一眼,向庄襄王撒娇道:“大王!哀家要亲自处理这个奸贼。”
庄襄王显是对朱姬爱宠日增,欣然道:“就如王后所请。给我把这奸贼押下去,等待王后处置。”卫士领命,把赵穆像头畜牲般押了出去。
项少龙乘机打量小盘,不见大半年,他长得更粗壮了,双目闪闪有神,气度深沉,颇有不怒而威之概,瞧得连项少龙都有点心惊。小盘年纪虽少,但是历尽艰辛,又要提防被拆穿身分,没有城府也要变得心怀城府了。两人眼光一触,同时避开。
庄襄王望往项少龙,龙颜大悦道:“太傅先送乐乘首级,又擒来赵穆,大大泄了寡人郁在胸口的怨气,吕相国认为寡人该怎么赏他呢?”项少龙忙谦让道:“今趟之能出师告捷,全赖吕相国奇谋妙算,使人为我们造了四块假面具,才能马到功成。吕相国才是真正立了大功的人,少龙只是依命行事吧了!”
吕不韦见他居功不骄,还谦抑相让,把功劳归于自己身上,大为高兴,笑不拢嘴道:“大王!我大秦得少龙如此人材,实乃大王之福,不过乐乘、赵穆之事仍须保密,故不宜在此时重赏少龙,还要装模作样,责他办事不力,好掩人耳目,请大王明监。”庄襄王皱眉道:“寡人虽明知事须如此,可是见到少龙,心中只有欢喜之情,怎忍责他呢?”
吕不韦笑道:“这事由老臣去办吧!大王毋须劳神。”项少龙见庄襄王不喜作伪,更生好感。
唉!可惜他只剩下两年许的寿命了。
朱姬插入道:“项太傅来,最高兴的就是王儿,别人教他剑术兵法,他都不屑学习,说要由项太傅指导才行呢。”项少龙微感愕然,往小盘望去。后者正向他望来,本是冰冷的眼,现出感激炽热的神色。吕不韦道:“政太子恐怕要失望了,项太傅稍作休息后,又要出使六国了。”
项少龙、朱姬和小盘同感愕然。庄襄王叹道:“寡人也舍不得少龙,不过相国说得对,若要亡周,必须军事外交双管齐下,才不致惹出祸事。”朱姬蹙起黛眉道:“大王和相国忍心让项太傅不停地奔波劳碌吗?累坏了怎办哩?”
吕不韦赔笑道:“王后放心,必须配出兵的日期,太傅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可好好休息的。”项少龙不解道:“我大秦人材济济,微臣在这方面又缺乏经验,兼之与魏赵势成水火,可能……”
吕不韦呵呵笑道:“经验是培养出来呢。少龙文武兼资,定可胜任有余。至于以前的嫌隙,更属小事,少龙有我大秦在后面撑腰,谁敢不敬。现在六国给少龙巧施妙计,破坏了从之议,正是人人自危,惟恐我们拿他们开刀,巴结都来不及哩。此事就此作实,少龙莫要谦辞了。”项少龙知道欲拒无从,暗叹一口气。扮作欣然地接了这块难哽下咽的骨头。
接着项少龙把在赵国的遭遇,绘影绘声地说了出来,听得庄襄王等不住动容变色,说到紧张刺激处,朱姬拍着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