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果如何,也不顾得那么多了。
田单长长吁出一口气道:“项少龙是我所知的人中最厉害的一个,孝成王平白把他放过,等若错过了赵国中兴的千载良机。”摇了摇头,再叹一口气后,拍拍项少龙肩膀道:“记着我这番话吧,乐乘的近卫家将里必有奸细,只要详细调查当晚乐乘的亲卫有那些人藉故没有随行,便可知谁是内应,这事你给我去办好,若能抓得项少龙,我便可以用他来作几项精采的交易了。”
项少龙愕然道:“什么交易?”田单淡淡道:“例如向赵雅交换她手上的鲁公秘录。”
项少龙不由心生寒意,这人实在太厉害了,若非自己有董马痴这身份,可以用这妙不可言的方式与他玩这个游戏,说不定真会一败涂地。此时马车驶上通往郭府的山路,车厢颠荡着,田单看似随意地道:“董兄的守城法是从那里学来的?”项少龙早预知了他会有此一问,耸肩道:“我老董差不多每件事都是由实际经验得来,打得仗多,自然懂练兵;与马儿相处多了,便知道它们的习性,实在算不了什么。”
田单沉吟不语,好一会才道:“董兄为何忽然看得起我田单呢?”项少龙装出诚恳之色道:“养马的人,首先就要懂得相马,田相请勿见怪,以马论人,在鄙人所遇的人中,无人及得上田相的马股。”
田单为之啼笑皆非,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遂欣然受落,道:“你小心点李园,此人心胸狭窄,对你恨意甚深,不置你于死地绝不甘心,尤其是近日赵雅投进了你的怀抱里,使他夺取鲁公秘录的好梦成空,更不肯轻易罢休。”项少龙此时更无怀疑,偷袭龙阳君者,非田单和李园两人莫属。
此时郭府在望,项少龙心中暗叹,想去见善柔和田氏姊妹一面而不得,只不知会否见到纪嫣然、赵雅又或赵致呢?这些烦人的琐事的确使人失去了很多生活的真趣。
郭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气氛热烈。项少龙在进府前溜出车外,避了与田单并肩而临的场面。当他继田单之后,踏进府内时,田单正在郭纵的殷勤欢迎中,逐一与慕名的赵国权贵行见面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项少龙心中暗喜,辞退了引路的府卫,溜到宅前那美丽的大花园里,深深吸了几口清凉的空气时,香风飘来。
项少龙过身时,赵雅喜孜孜来到他身旁,一把挽着他膀子,拉着他往位于园内美景核心的其中一座小亭走去,欣然道:“雅儿还以为董爷没空来了,唉!董爷真行,只是几天工夫,便弄得邯郸士气大振,防务周密,现在再没有人怀念乐乘了。”
步过两道小桥,他们来到位于小湖之上的亭子,人声灯光像由另一个世界传般,这里却似是个隔绝了凡俗的宁恬天地。项少龙挨着石栏,伸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微笑道:“我决定了为你王兄解掉邯郸的危机,你该怎么谢我?”赵雅娇躯轻颤,靠入他怀里道:“那雅儿自然一心一意做董爷最乖最听话的女人啦!”接着低声道:“你不知道人家等你等的都快疯了,小昭她们也是一直等着你来接我们走。你真的没问题吧?”
项少龙故意道:“放心吧!本山人自有妙计,保证事后你王兄根本不知项某人曾来过邯郸,还当上了城守。你总是对我没有信心。”
赵雅惶然道:“雅儿不敢了!”项少龙见她骇成这样子,心生怜意,亲了个嘴儿,笑道:“吓你的,你为我受这么多苦,我怎会不疼爱你?”
赵雅惊魂未定地道:“真的吗?”项少龙知她成了惊弓之鸟,最易胡思乱想,作无谓担忧,正容道:“我董匡那有闲情来骗你这个到处找那滴蜜糖的可怜女子呢?”
赵雅俏脸一红,跺足嗔道:“人家真不甘心,不管你变什么样子,人家仍要情不自禁锺情于你,还要投怀送抱,受尽你的欺压。”项少龙开怀大笑,手往下移,大力拍打了她两记隆臀,道:“别人想受我欺压,我还要考虑呢!今晚郭府为何要大排筵席?”
赵雅奇道:“你真是忙得昏天黑地了,连郭财要把女儿许配李园也不晓得。”项少龙一震道:“郭纵真的要走了,你王兄肯放过他吗?”
赵雅叹了一口气道:“纵之议,到现在仍因燕国的问题谈不拢,王兄又不肯让步。郭纵这种只讲实利的人,那肯坐在这里等秦人来攻城掠地,现在他有了李园这娇婿,王兄能拿他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