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挨到榻边,探手便摸上项少龙刚烫热了的额角,吃惊缩手道:“你生病了!”项少龙半眯着眼笑道:“没什么事!雅儿陪我睡两天就会好的。”
赵雅吁出一口气道:“人家吓都吓死了,你还有闲情来调戏人家?不过你还两眼有神,一点都不像生病呢。”项少龙心中一檩,知道赵雅看出了他唯一的漏洞。
赵雅道:“偷袭龙阳君的使者可能是田单、李园,甚或赵穆又或是信陵君,但绝不会是项少龙。我想得到,这些人必会想得到,最清楚的该是龙阳君了。”项少龙知道赵雅心思缜密,本只疑心信陵君一人,被赵雅这么一说,信念立时动摇。他自然知道这事与赵穆无关,但田单和李园均有杀死龙阳君的动机,都是凶嫌。魏国的权力斗争,要是魏王和龙阳君的一方,跟以信陵君为首那一派系的角力。龙阳君更是安厘的命根子,若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安厘定会对信陵君生疑,并要置之死地。魏国内乱一起,最大的得益者自然是十分想瓜分三晋的齐楚两大强国了。现在人人认为秦国内部不稳,无暇外顾,想向外扩张势力,正是其时。
项少龙正在苦恼时,赵雅忍不住娇躯前俯,低头以香唇印在他嘴上,温柔地吐出香舌。项少龙应吸吮着她灵活的舌头,同时探出色手,揉捏着她丰挺的酥胸。赵雅倾身相就,全身抖颤,春情荡漾。
正销魂间,赵雅猛地抽身后退,脸红如火,娇喘连连道:“看你有伤在身,先饶过你这次。”又横他一眼道:“等伤好了后!人家要你怎样赔我,你就怎样赔我!”
项少龙虽欲火焚身,却也知现在不宜,叹一口气道:“好啊,到时连本带利一起赔,你可得照单全收喔!”赵雅脸蛋一红,娇媚笑着袅娜去了。她前脚才走,纪嫣然芳驾即临,见到项少龙可怖的模样,热泪立时夺眶而出,到知道真相时,始化忧为喜。
项少龙坐拥着满怀芳香的美人道:“你见过龙阳君没有?”纪嫣然欣然道:“你这人真厉害!什么都瞒你不过。唉!我竟是最后一个知道你受伤的人。心焦如焚时,还要强迫自己先去探那爱扮女人的家伙,以避嫌疑。这还不止,来见夫君时,又要以野女人的身份拜见自己夫君的如夫人,给她以审犯的目光语气拦路盘问,夫君啊!你来给嫣然评评理,还我个公道好吗?”
项少龙听得头大如斗,一对手滑入了她的衣服里活动着,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又改变话题道:“遇袭前龙阳君和我大说心事,劝我对你要痴心妄想,因为纪才女爱上的既不是董匡,也非李园,而是六国的头号通缉犯项少龙。”纪嫣然在他无礼的手下抖颤扭动,喘着气道:“六国头号通缉犯,少龙你的用语真是新鲜有趣。唔!难怪龙阳君一直盯着人家了。噢!少龙!你想弄死嫣然吗?啊!再这样,人家不肯放过你了。”
项少龙吓得连忙停手,谁说得定有人会在此时来探伤呢?纪嫣然伏在他身上脸红似火,喘息着道:“少龙猜到偷袭者是那方面的人吗?”项少龙抚着她粉背道:“我想听听才女的意见。”
纪嫣然咬着他的耳朵道:“最大的疑凶当然是信陵君,我才不信他今趟没有派人来邯郸,好夺被你偷了的鲁公秘录。不要说他,我看谁都在打秘录的意。”项少龙苦恼地道:“若秘录是在郭纵手上,那李园和郭秀儿的婚事就必可谈拢了。”
纪嫣然坐直娇躯,傲然道:“若我即时绝了李园的心,他们的婚事可一说便。”项少龙恍然大悟。像郭秀儿这种家世显赫的绝色美女,没有男人会嫌弃的,问题只是关乎在名份上。郭纵自然不肯让女儿屈居人下,更不要说作妾嫔了。但李园的难处却是必须虚正室之位以待纪嫣然,这就是与郭秀儿婚事尚未能谈拢的要原因。
纪嫣然记起前事,惊疑道:“我看项郎比鲁公更厉害,鲁班便设计不出你那些使人拍案叫绝的攀爬工具了。”项少龙心叫惭愧,与纪嫣然亲热一番后,乌卓等大队人马,借探望他作藉口来了。这俏佳人难舍难离的走了后,乌卓、荆俊、乌果和善柔都聚集到房里来与他商议。赵致亦早来了,这时随众人来看他。
坐好后,项少龙微笑道:“假设今晚乐乘给一批蒙着头脸的人斩了首级,你们说别人会怀疑是谁干的呢?”众人无不心头剧震,瞪大眼看着他。他的行事太出人意料了。善柔姊妹“啊!”一声叫了起来。赵致探手过去,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