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乌卓在旁笑道:“你不用为这小子烦心,他藉口去打猎,却把附近一条村落内美得可滴出花蜜来的姑娘弄上了手,这几天不知多么快活呢!”荆俊尴尬不已。滕翼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早我们接到消息,立即动程来。”
项少龙先不答他,望往一旁欲言又止的乌果道:“郭开来了多久?”乌果叹道:“三爷真是料事如神,郭大夫在外厅已苦候了大半个时辰了。”
项少龙和滕翼等说出了计划后,又入房吩咐了赵致几句,才出厅去见郭开。这满肚子坏心术的人见到项少龙,堆起笑容道:“董先生恐怕有些误会了,那四人只是派来负责你的安全而已!”项少龙哈哈笑道:“要这么四个蠢材来保护我董马痴,郭大夫真懂开玩笑,不过我岂会和这些人计较,更何况本人现在要立即离开邯郸,亦无暇去计较。”
郭开失声道:“先生为何要走?”项少龙泠然道:“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除了赵楚两地外,天下谁不欢迎我这养马人?”
郭开变色泠哼道:“董先生既归我大赵,这么说走便走,等同叛变,先生最好三思而行。”项少龙双目寒芒一闪,瞪目直视郭开,以最强硬的语气道:“董某手下有三死士,都是长年与外族马贼拚死作战之辈,无一不以一挡,现在我们就闯出城门去,大王尽管派出大军,看看我手下儿郎有否半个是贪生畏死之徒,也好让邯郸城和天下人民看看大王以怨报德的手段。”言罢不理郭开呼唤,往府邸的大广场走去,滕翼等和三精兵团员,早全副武装,人人荷戈备箭,整装待发。
项少龙跨上战马时,郭开冲了过来,牵着马头,以近乎哀求的语气道:“董先生万勿如此,无事不可商量,现在我立刻和先生到宫内见驾,把误会解开。”项少龙泠笑道:“郭大夫若仍想保存双手完好无缺,请立即放手。”
郭开知他剑术厉害,吓得连忙缩手。项少龙暴喝道:“赵王如此对待董匡,教人齿泠。呸!”吐出一口痰沫,再大喝道:“我们立即出城,谁敢挡路,我们就杀谁!”三精兵团的兄轰然应诺,远近皆闻,声势惊人之极。
府门大开,滕翼一马当先,领着大队出府而去。郭开心叫不妙,连忙溜了出去,往王宫向孝成王告急。大队人马,缓缓向最接近的东门开去。在项少龙的刻意安排下,消息迅速传出,忽然整个邯郸城都知道了他们的离去,沿途人人争相围睹,不少人更挽求他们留下来。
乌氏一去,人人都视这董马痴为他们的新希望,那千头战马的大礼,像给赵人送了一颗定心丸,现在忽然离开,谁不慌惶失措。东门的守将早接到消息,慌忙关上城门,在墙头布下箭手,又列兵城门内,准备应付项少龙的闯关。不过城门的设计是防外而非防内,笼里鸡作反时,并不能占多大优势。
乐乘最先率人赶至,增强城防,同时策马守在通往城门的路上,准备与这马痴谈判。滕翼等见到大军拦路,一声令下,人人右手持巨盾,左手持弩,纯以双脚策马,那种气势和显示出来的强大攻击力,人人见之心寒。乐乘大喝道:“董先生请来和乐乘对话。”滕翼一声令下,三多人分作两组,驰往两旁,各自找屋檐树木等作掩护物,准备作战,一时气氛如箭在弦,一触即发。
只留下项少龙一人高踞马上,昂然驰向乐乘,大喝道:“董某虽然敬重乐将军,可是现在情势有变,将军若要阻董某离去,惟有兵戎相见,绝不留情!”乐乘苦恼地道:“先生何事如此大动肝火,万事都可商量解决,不若先和末将往见大王,若得大王点头,先生自可安然离去,胜过血染城门。”这时来看热闹的人愈聚愈多,挤满附近的横街窄巷,当然没有人敢闯进这战云密布的出城大道。
项少龙眼利,见到乐乘身后近城门处忽地出现了大批禁卫军,知道赵王由贴着城墙的侧道来了。心中暗笑,大喝道:“乐将军是否说笑,董某若贸然入宫,不给缚起来当礼物送楚国才怪!只恨我老粗一名,有眼无珠,不惜千里迢迢,大赵效力,以为大赵会秉承武灵王传统,以马战震慑天下,自强不息,岂知亡赵者非是在战场之上,而是在与楚人的谈判桌之上,董某现在意泠心灰,纵使战死邯郸,亦要表现出我董某不屈的气概。”
乐乘一时哑口无言,身后的将领和赵兵无不露出同情之色,士气低落之极,反之项少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