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期望。一统天下必是由你而来,老夫可以一言断之。”项少龙心头一阵激动,至此才明白邹衍的襟怀是多么旷阔,充满着悲天悯人的热情。他的想法是针对着实际的情况出发,不像孔孟般整天只论仁义道德,而铁般的事实正指出“周礼尽在鲁矣”的鲁国最后只落得亡国之恨。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只有以武止武一途。邹衍道:“嫣然一直有这个念头,希望能扶助明,统一天下,达到偃兵息戈的目标。”项少龙心中苦笑,要达到这目标的路途漫长而艰苦,不过没有大秦,亦不会有接踵而来的两汉昇平局面,更不会有强大的中国出现在二十一世纪里。想到这里,猛下决心,决意抛开独善其身的想法,看看是否可为小盘帮上点忙。同时也暗叹了一口气,对他这视战争为罪恶的人来说,要一下子把思想改变过来,真不容易。
这时纪嫣然和刘华生并肩走了出来。邹衍笑问道:“这一局滕负如何?”纪嫣然赧然道:“刘大儒见嫣然无心恋战,放了人家一马!”众人笑了起来。
那刘华生并不知项少龙底细,只当他是马痴董匡,笑谈两句后,与邹衍去继续争霸棋盘,纪嫣然则喜孜孜地领着项少龙她寄居的小楼去。两名俏婢启门迎迓,项少龙认得她们,涌起亲切的感觉。纪嫣然带他登楼入室,挥退侍女后,坐入他怀里,送上热辣辣的香吻。两人均涌起销魂蚀骨的感觉。
纪嫣然故作肃容道:“董兄!敢问何时才可正式迎娶嫣然过门?”项少龙笑着答道:“纪小姐既有此问,唔!让我先验明是否正货?”探手便抚上她的酥胸。纪嫣然软倒在他怀里,不依道:“人家是说正经的,见不到你时那种牵肠挂肚实在太折磨人了。”项少龙深切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恋,但想到赵雅也是如此,叹了一口气道:“若所有人都知道我得到了你,甚至与你双宿双栖,我会变得寸步难行。那时人人都会注意着我们,嫣然你也势将失去了你超然于男女情欲的地位和身分,对我今次来邯战的行动将会大大不利。”
纪嫣然这些日子来为情颠倒,其他都抛诸脑后,这刻得项少龙提醒,思起来,点头道:“嫣然太疏忽了,忘了你是身处险境,人家现在明白了!”两人商量了一会后,依依分手。项少龙安步当车,到行馆。乌果在入门处把他截住道:“雅夫人和致姑娘都在等候三爷,我把她们分别安置到东轩和西轩。”
项少龙一听下立时头大如斗,正事尚未有任何头绪,但男女间的事却是纠缠不清,不禁英雄气短,思忖片刻,决定了先见赵致。他步入西轩时,赵致又乖又静地坐在一角发着怔,听到足音垂下头去,不知是要表示仍在恼他,还是因被他目睹任李园轻狂而羞愧。项少龙来到她身旁隔几坐下道:“致姑娘不用陪李园吗?”
赵致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咬着唇皮问非所答道:“师傅着赵致来请董先生到武士馆一趟。”项少龙心内明白她只是藉口来找自己,否则赵霸怎会遣个美丽的女徒独自来约他,那并不乎礼节。叹了一口气道:“过两天好吗?现在我的心很烦。”
赵致仍低垂俏脸,以蚊蚋般的声音道:“有什么好烦呢?今天你既大显威风,又嬴得纪才女的青睐,我还以为你不会那么早来呢?”项少龙忽然明白了她来找自己的心意,是要向他显示并没有从了李园,对这心高气傲的美女来说,实是最大的让步了。亦可见她对自己是到了不克自持的地步。赵致缓缓抬起俏脸,凄然地看着他道:“打我骂我都可以,因为是赵致不对。”
项少龙心中叫糟,当一个美人儿心甘情愿让你打骂时,就等如是任君处置。假若自己仍断然拒绝,她除了自杀外便再没有可挽颜面的方法。不禁头痛起来,长身而起。赵致惶然看着他。项少龙道:“致姑娘在这里坐坐,我顷刻再来。”匆匆离开往东轩去。
赵雅正凭窗呆望着外面的花园,夕照下花木更带着浓重的秋意。听到他的足音,赵雅转过身来,含笑看着他道:“纪才女没有找你留宿度夜吗?”项少龙苦笑道:“早上才跟你说过我的处境,现在就来跟我吃醋啦?”
赵雅娇媚一笑,叹道:“今天董马痴大显神威,打动纪才女与雅而芳心的英勇事蹟已经传片邯郸,雅儿现在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向你投怀送抱哩!”项少龙心中也是叫苦,在正有着那么多急待完成的事情等着他之际,那还有空去应付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