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性。到最后,内侍朗声道:“今次比武分两部份举行,先比骑射,再比剑术。”
项少龙心中叫苦,暗忖自己近来骑技虽大有进步,但若要与王剪相比,家多练几年也不成。王剪高声领命,项少龙只好学他般应诺了。“飕!”的一声,王剪以一个美妙的姿态飞身上马,疾驰开去,到了场角快要冲入围观的人堆时,才勒马人立,绣转马头,蹄不沾地的转过身来,倏然停下。当然又是响起另一阵喝采叫好之声。两名军士早由场边了个箭靶出来,放在广阔大校场的正中处。
此时吕不韦使人把“疾风”牵来,项少龙从容一笑,双足一弹,由马尾跃上马背,再一夹马腹,靠着“疾风”惊人的高速,绕了一个圈,到了校场另一角,亦赢来不少喝采声。王剪从马鞍旁拿出他的铁弓,往头上一扬,登时惹来一片赞美声。项少龙知他信心十足,准备表演箭技,收摄心神,向王剪遥喝道:“死靶怎如活靶,不若王兄射在下三箭如何?我保证绝不用盾牌挡格。”全场立时鸦雀无声,不过所有目光都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像在猜度说这人是否找死呢?
项少龙却是有苦自己知,与其等着落败,不若行险一搏,凭自己的剑术和身手应付对方的骑射,若能成功,便可应付过这一关了。王剪显然不是想占便宜的小人,沉声喝道:“箭矢无情,项兄可想清楚了。”项少龙遥向庄襄王施礼道:“请大王钦准!”
庄襄王犹豫了片晌,才以手势示准此请。全场近二千人立时全体屏息静气,等候那惊心动魄的场面出现。王剪一手举弓,另一手由背后箭筒拔出四支长箭,夹在五指之间,手势熟练,使人感到他要把这四箭射出,有若呼吸般轻易。项少龙心中暗呼亲娘,原来这人一直深藏不露,使外人以为他技止三箭,到现在才亮出真本领示人。
鸦雀无声。王剪大笑道:“末将铁弓铁箭,可贯穿任何盾牌,项兄尽管用盾又如何,小心了!”微夹马腹,战马放蹄冲来。项少龙仰天一笑,拍马冲去,取的却是靠近庄襄王那一边,欺他不敢向庄襄王的方向发箭,好泄他的锐气。
两骑接近分开,交换了位置。王剪一抽马头,一刻不待身驰来。项少龙心神进入墨家守静的诀窍,天地似在这一刻完全静止下来,舍王剪外再无他物。同时催马往王剪迎去。只要能贴近王剪,避过四箭,这场骑射竞赛当可收工大吉。
两骑迅速接近,由过千步的距离,拉至七步内。“腾!”王剪先拉了一下弓弦,不知如何,其中一支箭已落到弓弦处。霎时弓满箭出。项少龙从未见过这么快的箭,几乎是刚离弦便到了面门处。幸好他的反应比常人敏捷十倍,一声大喝,血浪离背而出,斜劈在矢头处。全场不论友敌,一齐轰然叫好。
项少龙策马、拔剑、疾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表现出一种动作和力度的极致美态,使观者无不深感震动,为他喝采。由此亦可见秦人率直真诚的性格。
“当!”的一声清响,铁箭应声斜飞堕地。王剪大叫了一声“好”,倏地消失不见,原来躲到了马腹下。项少龙心中骇然,刚才对方一箭力道惊人,震得他整条右臂酸麻起来,差点甩手掉下血浪宝刃,这时见不到王剪,即是说连他怎么样发箭都不知道,那能不吃惊。
大校场寂静至落针可闻,连呼吸声都像宣告暂停。只余下战马如雷的奔腾声。双方由七步拉近至五步。不闻弦响,以项少龙的角度看去,两支箭同时由略往右斜移的马腹下射出,一取项少龙心窝,另一箭往他大腿射去,绝对地把握了项少龙在矢到时的准确位置,教人叹为观止。
项少龙知道由于比先前接近了二步,兼之手臂的疼麻仍未复元,绝无可能以臂力挑开对方更强力的劲箭,把心一横,硬以剑柄往来箭挫下去,同时纯凭本能和直觉,闪电飞出一脚,迎往另一劲箭。众人仍未有时间分神为他担心,“笃”的一声,剑柄硬把劲箭磕飞,下面则鞋头一阵火痛,劲箭应脚失了准头,在项少龙身前斜向上掠,到了最高点,才往下掉来。两骑此时相距只有三步之遥。
项少龙忽觉不妥,原来最后一箭竟已无声无息地由马颈侧射来,角度之刁钻,除非翻下马背,休想躲过,不过此时已来不及了。项少龙整条手臂这时痛得连举起或放下都有问题,能拿着血浪只是作个幌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