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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发了无数的噩梦。他梦到时空机把他送二十一世纪去,并审判他扰乱了历史的大罪。一忽儿无数不同脸孔出现在他眼前。包括了父母、亲友、美蚕娘、乌廷芳、赵王、赵穆等等,耳内不时响着哭泣声,鬼魂啼号!隐隐中他知道自己正徘徊于生死关头。不!我定要活下去。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后,项少龙终于醒了过来。彷佛间,他似乎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那安全的宿舍里。一声欢呼在榻旁响起,赵倩扑到榻沿,泪流满脸又哭又笑。
项少龙还未看清楚赵倩,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再醒过来时,项少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赵倩欢喜得只懂痛哭。项少龙软弱地用手为她拭掉眼泪,有气无力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一把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这是老夫观天楼最高的第五层,少龙你昏迷了足有九天,换了别个人伤得这么重,失血这么多,早一命鸣呼了。但你是非凡人,所以绝对死不了,可见天数有定,应验不爽!”
项少龙呆了一呆,只见一人来到床头,竟是齐人邹衍。他一直对这人没有什么好感,更想不到他会冒死救自己,大讶道:“先生为何救我?”坐在床沿的赵倩道:“邹先生真的对你有救命之恩,若非他精通医术,悉心医治你……”
邹衍哈哈一笑,打断了赵倩的话,俯头细看着项少龙道:“真正救你的人是纪嫣然。老夫只是适逢其会吧!这观天楼乃老夫研究天文的地方,也是大梁最高的建筑物,包保没有人会查到这里来。况且老夫和你无亲无故,亦不会有人怀疑到老夫身上。”项少龙精神转佳,逐渐恢复说话的气力,不解道:“先生仍未答我先前的问题。”
邹衍微笑道:“这事要由头说起,三年前,老夫在齐国发现一颗新星,移往天场上赵魏交界的地方,便知这时代的新圣人,终于出现,于是来到大梁,找新。”项少龙听得一头雾水,道:“什么是天场?那里也有赵国和魏国吗?”
邹衍傲然道:“天人交感,地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上应天兆。老夫五德始终之学,便是根据天上金木水火土五星而来,以天命论人事。天场就是把天上依照地上的国家地域分,例如有客星犯天上某的星,那的君便有难,应不爽。”项少龙这时那有精神听这些充满迷信色彩的玄奥理论,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邹衍看了看正睁大美目看着他,露出崇拜目光的赵倩,更是兴致勃勃,放言高论道:“怎会和你没有关系?就在你来到大梁的同时,那颗新星刚好飞临天场上大梁的位置,于是邹某便知新圣人到了。初见你时虽已觉你有龙虎之姿,一时还未醒觉,到那晚你说出石破天惊的治国之论,才猜到你便是新圣人,到你那晚遇袭,才绝对肯定老夫没有看错了你。”说完跪了下来,恭敬地叩了三个头。
项少龙啼笑皆非,忙求他站起来,道:“前一部分我都可以明白,但为何我遇袭受伤,反更坚定先生的信念呢?”邹衍道:“就在你遇袭那天的下午,纪小姐郁郁不乐到雅湖小筑,被我再三追问,才说你不肯追求她。于是老夫对她说:天上新星被另一颗星凌迫,恐怕你当晚会有劫难。于是纪小姐才能及时把你救出,送到老夫这里,试问少龙你若非新圣人,怎会如此巧呢?”
项少龙听得哑口无言。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勉强吃了药后又沉沉睡去。项少龙醒过来时,比上一次又好多了,已可以坐起来吃东西,十多处剑伤均结了疤,只有胁下的伤口仍非常痛楚,其他的均无大碍。邹衍出外去了,这原始天文台最上层处只有赵倩一人。这美丽的公欣喜地喂他喝着落了珍贵药材的稀粥。
项少龙怜惜地道:“倩儿!你消瘦了。”赵倩柔声道:“比起你为我的牺牲,这算什么,那晚看着你为怕我受伤,用身体硬挡贼子的利剑,人家的心都碎了。”接着担心地道:“嫣然姊三天没有来过了,真使人挂心。”
项少龙精神一振道:“她常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