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骨的痛楚,知道对方手力实胜自己一筹。幸好他忍耐力过人,不致当场出丑,还微笑道:“魏先生是否最近经过一次火劫,为何两手均有灼伤痕迹?”嚣魏牟眼中闪过疯狂的怒火,加强了握力,冷然道:“只是些宵小之徒的无聊把戏,算不上什么,而且搞这些小玩意的只能得逞一时,迟早会给嚣某撕成碎片。”浓重的火药味,连邹衍那些人亦清楚感觉到,知道两人间必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项少龙苦苦抵受着他惊人的力道。嚣魏牟本想当场捏碎他的指骨,教他以后再不用拿剑。但试过项少龙的力道后,知道实无法有如此理想的效果。冷笑一声,放开他的手,退了去。他的两名手下紧盯着项少龙,射出深刻的仇恨,可见那一把野火,烧得他们相当惨呢。
信陵君向项少龙打个眼色,为他介绍邹衍旁的魏人,都是魏国的名士和大官。可见邹衍非常受魏人欢迎。介绍毕,信陵君目光落在剩下那组的魏人身上,微笑道:“本君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遇到张凤长先生。”望往他身旁那中等身材,除了一对眼相当精灵外,便长相平凡的人道:“这位是……”
张凤长笑道:“这位就是韩国的韩非公子,今次我是叨了他的光,因为纪小姐看了韩公子的后,赞不绝口,使人传话要见公子,于是凤长惟有作陪客领韩公子来此见小姐了。”信陵君等一齐动容,想不到竟遇到这集法家大成、文采风流的人物。但又有点不是滋味,估不到这人外貌如此不起眼。这名传千古的韩非显是不善交际辞令,拙拙的笑了笑,微一躬身,便算打过招呼。
两名美婢忙请信陵君等在韩非两人对面的一组矮榻坐下。这时只有位于那幅仕女巨画下的一张榻子空着,想来应是纪才女的位子了。项少龙学着其他人般挨倚榻子上,吃喝着侍女奉上的点心香茗,心中却是一片混乱。嚣魏牟一到,形势便复杂多了。兼且此人膂力惊人,身体有若铜墙铁壁般坚实,自己虽然自负,亦未必是他的对手。若他与地头虫龙阳君联手,而信陵君又对自己包藏祸心,今趟真是凶多吉少了。
思间,听到信陵君向韩非子问道:“韩公子今次到我国来,有什么事要办呢?请说出来看无忌有没有可帮得上忙的地方?”韩非道:“今次……嘿!今次韩非是奉我王之命,到……到贵国来借粮的。”
项少龙心中讶然,想不到韩非说话既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又辞不达意,不懂乘机陈说利害,指出为何魏国须借粮给韩国。信陵君果然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贵国需借多少粮呢?”韩非冷硬地道:“一万石!”竟再无他语。
信陵君当然不为所动,微微一笑,再没有说话。邹衍扬声道:“盛极必衰,衰极必盛,五德交替。现在韩国大旱,其实早有先兆,邹某五年前便因见彗星堕进韩国境内,断言必有天灾人祸,今天果应验不爽。”韩非子眉头大皱,显是心中不悦,亦不信邹衍之言,但邹衍身旁的其他人却纷纷出言附和。对面与邹衍同是齐人的嚣魏牟哈哈一笑道:“邹先生深明天道,今天下七国称雄,先生可否详释天命所在,以开茅塞?”
邹衍微微一笑,正要答话,环佩声响,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由内步进入厅内。项少龙连忙看去,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只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在那些俏婢簇拥里,众星捧月般袅袅婷婷移步而至,秋波流盼中,众人都看得神为之夺,魂飞天外。她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难怪艳名远播,实在是动人至极。身穿的是白地青花的长褂,随着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明眸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揉而成一幅美人图画,项少龙如入仙境,那还知人间何世。以乌廷芳的美色,亦要在风情上逊色三分,可见她是如何引人。
直到纪嫣然以其优美的姿态,意态慵闲地挨靠在中间长榻的高垫处,其迷人魅力更不得了。她那种半坐半躺的娇姿风情,本已动人之极,更何况她把双腿收上榻子时,罗衣下露出了一截白晢无瑕,充满弹性的纤足,令到项少龙只想爬到榻上去,把她压在身下,好探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