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呢!”
李善大感为愕然,拉着身边官妓坐地蓆上,讶然道:“红娘子乃邯郸官妓司的掌管人,谁敢令你为难,即管说出来,自有我们为你出头。”红娘子有点不屑地瞅了李善一眼,转向项少龙道:“不知是谁漏出了消息,少原君刚和十多名家将声势赶来官妓所,指名要立即把素女交给他。”
李善等一起色变,显是这少原君来头不小,连他们亦惹不起他。素女“啊!”一声叫了起来,俏脸血色退尽,浑身颤抖,便像只待宰的小羔羊。红娘子叹了一口气道:“邯郸现在谁都惹不起少原君,只怪素女的美丽太出名了,素女,随娘去吧!”
素女尖叫道:“不!”死命搂着项少龙饮泣起来,使人倍兴怜香之念。李善与汉东两人无奈交换了个眼色,向项少龙解释道:“少原君是平原君之子,平原君昨年去世,偌大家业全到了他手上,连我们人亦要忌他三分,大王亦看在平原君脸上,处处袒护着他,若我们和他冲突,先不说能否胜过他手下剑手,纵使胜了,人亦不会饶恕我们,项大哥,我们也料不到有这种扫兴的事。”
项少龙拥着素女灼热无助的胴体,热血上涌,冷哼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立即离去,便当不知发生了任何事。”三人一起色变。
红娘子对项少龙颇有好感,闻言叹道:“项爷确是英雄人物,可是如此把前程性命全部断送,真个值得吗?少原君要的只是素女的贞操,项爷迟些来找素女不是一样可共圆鸳梦吗?”李善等人亦出言力劝。
素女忽然重重在项少龙唇上吻了一口,脸上现出坚决神色,在他耳旁悄声道:“放心吧!素女去了。”站了起来,神情木然向红娘子道:“女儿随娘去吧!”深情地望了项少龙一眼后,才缓步走了。红娘子叹息一声,追着出去。
项少龙一拳打在几上,木屑碎裂,怒火溶岩般昇腾起来。这是个强权就是公理的时代,只有骑在别人头上,才能宰自己的命运,保护自己所爱的女子。换另一个角度去看,他亦只是另一种形式的妓女,出卖的是智慧和剑术。其他人或者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甘于出卖性命,可是他项少龙却绝不会盲目服从任何人。因为他大半年前根本和这时代一点关系都没有。
元宗说得对,只有把所有国家全统一了,才有机会改变这一切,让理想的法度出现。而眼前首要之务,就是在乌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舍此再无他途。
项少龙心中思忖,但仍不愿就此离素女而去,素女贞操已献与自己,少原君知悉后亦不可能善罢甘休,乃先打发李善等人离去,自己仍留在花厅等着。
好半晌,突然外面一阵喧哗,只听红娘子一阵哭喊:“乖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项少龙闻言,全身泛起一阵冰冷,连忙冲出花厅,往哭喊声来处急奔。见楼下不远处一群人正走出大门,为首一名少年公子尚在指骂不休。
项少龙心悬素女安危,见前方一群人围在房门前七嘴八舌,红娘子的哭喊声由中传出,急分开人群挤入房中,只见素女梳妆整齐,双眼紧闭,粉脸煞白地躺卧在地,粉颈一抹勒痕,眼看已无气息,红娘子在旁抚尸痛哭。
项少龙悲痛莫名,便欲转身找少原君拚命。但眼角一飘,见素女双唇紧闭,心中一动,记得军中医官曾说,上吊死的人多半是一口气转不过来,如果死透的话,必是张口吐舌,脸色泛青,如今素女并未出现此种状况,或许还有得救。
心念电闪,大暍一声,四周人群俱被吓的噤声,红娘子止住哭喊,呆望住项少龙,项少龙大声道:“素女因我而死,项少龙必不负佳人。素女生不能入项家门,死也要为项家人。红娘子,素女赎身金多少?项某誓为素女赎身!”
红娘子尚未神,项少龙再次逼问,红娘子才怯怯地道:“项爷情深意重,素女苦命红颜,红娘子怎敢再提赎身?您就将素女带走吧。”
项少龙生怕耽误急救时效,急道:“在场乡亲为证,项某业经红娘子同意赎素女,入项家门,此生不渝。”
众人见项少龙如此重情,无不动容。项少龙丢了五两金子的银票给红娘子,就赶大家出去,连忙探视素女鼻息体温,同时施展心肺复苏及人工呼吸急救。
过了良久,正感绝望之际,素女突然吐出一口气,醒转过来,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