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屋去等着挨罚。”若瑶冲着跑远的哥俩喊了一嗓子才埋怨般的拉住了玉娘的手“姐姐,你太惯着他们了。”
这几年来姐妹四人相依为命,感情日深,为了心中那一点点希望,谁也不肯提分家的事,玉娘知道她不是真的怪罪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呀,他们都这么大了,要不分个院子出去,再住在一起确实不方便。”
若瑶不置可否,眼神躲闪间叉开了话题,玉娘也不舍得让两个儿子离开,虽然不是亲生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已和母子无异,何况乾儿和自己还……脸上一红,“对了,敏瑶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柳府,后花园。
不相干的下人早已屏退了出去,老爷子当然知道太子殿下跑自己家跑的比厕所还勤是因为什么,不过他却乐见其成。两个女儿不能一直守寡,三年都杳无音信的人八成是不来了,如今太子看上了敏瑶,要是真能让大女儿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不失为一桩美事,无关乎钱财地位,只是作为父亲的一片苦心。
敏瑶知道父亲在想什么,她也知道当年那个店小二,如今的当朝储君对自己的心意,长大后越发柔顺恬静的女子摇了摇头“武家哥哥,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
“为,为什么?我自问对你没有失礼的举动,你心里想着大哥我也能理解,这几年来我也在尽心帮你找,可是他要是真有不测,你难道就这么独身过一辈子么?”敏瑶的身旁是一位英俊公子,锦衣缎带,腰挂龙纹玉佩,语调不卑不亢,只是难掩其中的惶急之色。
“你这又是何苦,我毕竟是吕家的人了,你的身份怎么能找我这样的女子。”
“我不在乎的,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反正我就和你耗着,就是大哥真的来了我也不放弃,我去你家偷人你猜大哥会帮着我不?”
“扑哧”女子终于笑了出来,“你,无耻,难怪你们只见过一面就称兄道的,原来是一个德行。”
如琼花绽放,敏瑶的笑容让男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几乎是本能伸出手去按住了香肩,肩膀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这是除相公外唯一能让敏瑶动心的男人,他的文雅,他的学识,他在这几年间对家里无微不至的照看,当年的一夕之欢,还历历在目,自己从那时起就从没忘记过他,从某些方面说,他才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慢慢的转过身,四目相对间,一切尽在不言……
宏伟的洛阳城已近在眼前,傻子突然大喝了一声“我胡汉三又来拉。”
“相公这是怎么了?”
“别理他,又犯病了。”
说傻子犯病的柔儿被拉进车厢打屁股,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女子的呻吟,让车外的几个人听的面红耳赤,秦名尤其难熬,那日说破之后,柔儿就羞的再不往他身边靠,这个八尺的汉子忐忑了好久,好在夫人也没和老爷禀报,否则后果难料。
看来那只是老爷和夫人间的调笑,自己一个家奴的身份还是莫要胡思乱想,手摸进怀里装着沙丘三根毛发的小布包,心才又热了起来。
柔儿不明白进了城为什么不家却要住客栈,云竹因为还有千金搂的事要打理,先去了,傻子也是才知道,原来千金楼是东方家的产业,云竹才是幕后的老,那不就也是自己的,以后逛楼子就可以不花钱了,美丽的梦想最后断送在柔儿的纤纤玉指下。
傻子愤愤不平,这个家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姓点灯。
安排好大家住下,屋时,柔儿才发现相公正在换衣服,“你这是要干什么?”
“偷人。”
洛阳的情况早已从柔儿那里知道清楚,从柳家兄的馄饨摊出来,柳二还要帮着去拍吕家药铺的门,“别,别叫门,我偷偷进去。”
“啊?公子,你这是要做什么?”柳二不解的问。
“我要偷偷进去睡了吕家的几个小娘子。”
“这个……该睡,该睡!”柳二用力的点了点头。
吕家药铺堪比虎穴,因为院子里真的有一头虎,啸虎。
傻子隐住了气息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石椅上熟睡的壮汉,眼睛渐渐湿润起来,还是那个傻样,手里还抓着半个没吃完的烧饼,夜晚的天气还有些阴冷也不知道盖件衣服,衣袖的左臂处空空荡荡的,大